“让我帮你看一下吧……”
岑立夏轻声道。
只是这样的关切,却叫水盼儿几乎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更紧的将手腕往袖间藏了藏。
岑立夏眼中刺了刺。
“娘娘的好意,盼儿心领了……”
少顷,女子平平开口道,“只是,我的手,早已不能握针……娘娘你也是大夫,应该明白,经脉受损,是治不好的……”
说这话的水盼儿,一张清清冷冷的面容,一如既往般,平静,坚忍,就仿佛说着的是一件她早已接受了,再寻常不过的事实罢了。
岑立夏听着,却无法无动于衷。
“是当初因为救司徒锐,才变成这样的,对吗?”
她为着他挡的那一剑,当日情景,还历历在目,斯人已逝,面前的女子,却终究为他留下了一生的隐痛。
这一刻,岑立夏不知道那些漫延在心底的情绪,到底是这样的一种滋味。她只是说不清的难过。
为司徒锐,亦为眼前的女子。
听到她口中提及的那个男人的名讳,水盼儿瞳色一闪,旋即隐了去。
“只可惜,我救得了司徒大哥一次,并没有救得他第二次……”
说这话的女子,终究难掩丝丝内疚。
“你为司徒锐做的已经很多了……”
尽管司徒锐的死,亦是岑立夏心中永远难以磨灭的痛,但眼见着面前的女子,仍未此事耿耿于怀,她还是不由劝道。
对那个男人的缅怀,让两人之间,一时陷入沉默当中。
许久过后,岑立夏打破了这种沉默,只是,她终究忍不住开口:
“你的手……”
为着她的关切,水盼儿心中亦是不由一暖,“我没事……只是不能再施针而已,还可以治病救人……”
望住她坦然的模样,岑立夏没有再说什么。她很清楚,再多的安慰,对她而言,依旧是苍白而无力的。但她相信,面前的女子,总有一天,会真正释怀的。
“对了,侯爷怎么样了?”
水盼儿转移了话题。
“我已经帮他施了针……”
岑立夏一语带过,然后,续道,“他虽然还没有醒,但已经暂时无碍了,九公主在那里陪着他……”
听到这样的进展,水盼儿却依旧有些沉默。
岑立夏明白她在担心什么。
“娘娘,恕盼儿僭越……”
像是犹豫了许久,水盼儿终究还是开口道,“娘娘你真的不打算跟随侯爷与公主回去西秦国吗?”
岑立夏何尝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但她根本没有想好怎么回答,所以,她只能依照原本的决定:
“我已经答应慕大哥,会先去南平国住一段时间……”
水盼儿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