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熙良抿唇,凛然正色道,“怎么不一样了?你拿对付我的那招去对付他,保准管用!
再不行你就哭,脸皮厚一点,或者不要脸,陆绥受不住你磨他的。”
于泽暎没憋住的笑了,这样的木熙良还挺少见的,木熙良眯起狐狸眼,抬手打了他一巴掌,“笑什么?!
我在给你出谋划策,你笑……”
于泽暎捂着脸,“我错了……你别乱动,我先给你擦药……”
木熙良缩了缩腿,“我不想擦,那药很臭……”
于泽暎挤了一大坨乳白色的药膏,掰过他的大腿,很强势的抹上去,“不臭的,你身上香,一会儿就覆盖住了。”
木熙良捂住口鼻,满脸嫌弃,“骗子……”
他不喷香水,平常洗澡用的也是跟他一样的香皂,哪有什么香味?
于泽暎一脸严肃,“真不骗你,怎么说呢,你身上的香味有点像兰花……你闻不到,但我能闻到。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久居兰室,不闻其香。”
木熙良艳绝的狐狸眼里,森冷渐渐被笑意代替,但很难窥探到。
“你快去扛地板砖吧,师傅还等着呢。”
“好,那你别乱动。”
于泽暎搬来电风扇,插上插头,调到最小档。
木熙良看着他满头的大汗,
冷静与漠然褪去,名为心疼的暗潮卷上海面,“你歇一会儿……”
“不用,马上就搬完了!”
于泽暎拿起架子上的毛巾随意的擦了擦汗水,挂在脖子上,大步走了出去。
傍晚,家家户户升起袅袅炊烟,烈风拂过稻田,暑气一点点消逝。
桂花树下,陆军叼着狗尾巴草跟师傅工人打牌,宋惠子把做好的饭菜分出来一小份,装在竹篮子里,“陆军,别打牌了给小暎和小熙送过去!”
“好,来了!”
陆军放下手里的牌,“不打了,我先走了!”
“二叔,我也要去!”
梁靖暄嚼着红烧肉,提起竹篮子。
陆军使了个眼色,他轻轻点头,提着竹篮子摇摇晃晃的走到陆绥面前,“老公,你去吗?”
陆绥面露暴躁,“不去。”
拧上水龙头,提起沉甸甸的水桶往屋里走。
“好吧……”
梁靖暄和陆军走了没多久。
陆绥鬼使神差的走到了大路上,愣神的看着岔路口……
天色乌黑,梁靖暄和陆军慢腾腾的回来了,走近了陆绥才看清梁靖暄眼睛是肿的,刚哭过。
陆军背着手,面色凝重。
“不是去送饭吗?怎么哭了?”
宋惠子问。
不问还好,一问梁靖暄又哭了,豆大的眼泪,挂在睫毛上,“暎哥,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