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她跟着秦一路回了家,缠着他喝了许多许多的酒,然后约定明天去私奔,兴许是醉了,借着酒意,她大着胆子向秦一路讨要生日礼物。
“想要什么?”
他眸光迷梦,也喝醉了。
白清浅笑:“我要你,把你给我当生日礼物送给我。”
秦一路走过去,蹲在她面前:“好,我以后是你的。”
她抱住他:“那我现在就要行使使用权。”
然后,白清浅关了灯,踢倒了酒瓶子,把秦一路按在了地上……
次日九点,秦一路收拾了行李,白清浅带上了她所有昂贵的首饰,一起去机场。
他们约好了,今天要私奔。
白清浅坐在副驾驶上,等红绿灯的时候,她捧了本旅游攻略凑到秦一路面前:“这两个小镇,你喜欢哪一个?”她想了想,用笔在上面勾了几笔,“你不喜欢夏天,那我们去这里吧,听说这个小镇的冬天很美,会下好大好大的雪。”
秦一路没有回答他喜欢哪一个小镇,他说:“浅浅,你先去机场等我。”
笔尖顿住,白清浅突然很不安:“你不和我一起走吗?”
“我有东西落下了。”
她紧紧抓着秦一路的手:“很重要的东西吗?我们不要了不行吗?”
他摇头:“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能不要。”
白清浅用力摇头:“不要让我一个人先走。”她红着眼,抓着他的手不松开,哽咽地说,“路路,我怕。”
她怕他走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秦一路轻轻抚着她的脸,轻声哄:“听话,我马上就回来。”
她点头,眼泪可劲儿地掉:“那我们约好的,你要快点来找我。”吸吸鼻子,她把眼泪抹掉,“你要是不来,我就和别人私奔。”
秦一路亲了亲她的眼睛:“等我。”
他说,等我,可是她在机场等了他一天一夜,他却没有回来。
第二天早上,她的父亲来了,风尘仆仆,好像从很远的地方赶来。
“浅浅,跟爸爸回去。”
白清浅一点反应都没有,抱着双膝坐在候机室的椅子上,像被抽去了灵魂的木偶,眼神呆滞,一动不动地盯着入口。
“乖,我们回家。”
白正覃去扶她,却被她用力地推开,发了狠似的,她大喊:“别碰我。”
白正覃满脸心疼:“浅浅,是爸爸,爸爸来接你回家。”
白清浅缓缓抬头,眼底涣散的光影一点一点聚拢,她突然开口:“爸爸,你把他弄哪去了?”
白正覃脸色骤变,许久说:“他走了。”
“你把他弄哪去了?”她抓着白正覃的衣服,用力地撕扯,嘶吼,“你说啊,说啊!他在哪?你把他藏哪了?”
“他死了。”
她所有的动作僵住。
白正覃还说:“来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尸体还在医院。”
她起身,摇摇欲坠,拖着脚步趔趔趄趄地挪动,失魂落魄地呢喃自语:“不会的,不会的……”
走了几步,然后,缓缓倒下。
“浅浅!”
白正覃红了眼,跪在地上,将女儿抱住,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她。
她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艰涩地张张嘴,一字一顿:“不是车祸。”她伸出手,指着白正覃,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她重重咬字,“是你——”
手滑落,白清浅缓缓闭上了眼,不省人事。
白正覃疯了般大喊:“快叫医生!快叫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