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风国边境的一间小茅屋内,三个男人同样愁眉不展,叹息连连。
今天已经是保鸡中毒后的第三天了,如果再不解毒,保鸡性命不保。
“好痛……”保鸡已经接连痛了两天,锥心刺骨的疼痛将她折磨得面色苍白,脸上那道骇人的疤痕更显得触目惊心。这两天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似乎一直没有清醒过,剧烈的疼痛就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吞噬一般,令她一直处于濒临死亡的境地。
三兄弟束手无策,每个人都是心痛又心急。
“六弟,她又喊痛了,快端药来!”南宫烈轻轻擦拭着保鸡额头不停涌出的汗水,但是刚擦完又会重新浮上一层,可想而知她的痛苦有多剧烈。南宫烈擦着汗的手不住颤抖着。
南宫斐闻言,只好端起盛药的碗。
南宫烁在旁边忍无可忍,猛地将碗打翻在地,“够了!”
南宫烈怒道:“十二弟,你这是做什么?!”
“我们都清楚,这些止痛的药根本帮不上她,喝再多也没用!”南宫烁看着不停呻吟的保鸡,眼中有了泪光。
“可是至少能不让她这么痛……”南宫烈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保鸡,心揪痛成一团。
“这种药吃多了她也会出事的!而且大夫说过,这种药只在最初管用,之后根本起不了效用了!她的毒靠这个根本治不好,就算不痛了她也会死!”南宫烁单手抚额,越说越无力。
“那要怎样,难道真的要用媚狐所说的办法?!”南宫烈急得将手中的布甩到地上,“她有多喜欢皇叔我们不是不知道,肚里的孩子她有多珍视更不用说!即便救了她的命,却害她失去孩子,我们谁能忍心?若是她知道自己是靠牺牲孩子才捡回一条命,大概会痛不欲生!”
南宫斐眼含苦涩地看向床上的人,猛地一惊,喊道:“三哥、十二弟,你们别吵了,快过来看看保鸡!”
保鸡突然昏了过去,如同死去一般没了声息。
“保鸡!”三人大叫、摇晃,但是保鸡只是微微睁了一下眼睛就又闭上了,像是无力再承受痛苦了,也像是终于放弃抵抗,向死神屈服了。
南宫斐看看天色,黯然道:“再这样下去,保鸡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保鸡,别睡,不许睡!”南宫烈拼命叫着保鸡,但是到了后面,保鸡根本连睁眼都做不到了。
三人的眼神都暗了下去,攥成拳头的双手在轻颤着。他们出身皇家,他们贵为王爷,从来没有哪一刻他们觉得自己如此没用,眼看着心爱的人受尽折磨,却什么都做不了。
沉默片刻,南宫烁黑曜石一般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饱含决然的勇气。
他轻声道:“不能看她就这么死去……三哥,你去找大夫来,哪怕大夫能帮保鸡延长些时候也好,那我们就还有足够的时间想办法!六哥,你去买些吃的来,她两天没吃过东西了,没有体力更支持不住,就算是灌我们也要喂她吃下!我留在这里看着她,你们快去快回!”
南宫烈和南宫斐都处于消极的情绪中,南宫烁的话如同鼓励一般给了他们些许希望,似乎只要照做保鸡就真的还有希望一样。
“好,十二弟你守着她,我们马上就回来!”两人嘱咐一声快速出了门。
南宫烁看着消失在门口的两人,确定两人真的走远了,这才黯然一笑,将保鸡的手贴在了脸侧,“最后一次跟你独处,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形之下……”
说着,轻轻蹭了蹭保鸡的手,似有万千眷恋。
“保鸡,在炼金场和你共处的日子我最开心,你大概不知道,我南宫烁第一次真心而笑是因为你……我在乎你,喜欢你,所以才恨你舍了我留在皇叔身边……不过都不重要了,无论你选择谁,我只要你好好活着……我绝不会让你死的!”
南宫烁说着,掀开了盖在保鸡身上的薄被。保鸡两天没有进食,原本就很瘦弱的身体更加清瘦,如果不是她的身体还有轻微的颤抖,南宫烁真的要怀疑躺在自己面前的人是否还活着了。
吻上保鸡苍白干裂的唇,南宫烁轻轻解开了自己和保鸡的衣服,“保鸡,这是我的真心,同样也是私心。”
南宫烁的吻似乎触动了保鸡,她听不到南宫烁说了些什么,但是直觉地皱紧了眉头,拼命摇头。
一路亲吻着保鸡的肌肤,保鸡的身体不住颤抖。
很快,两个人便**相见了,屋内的温度骤然上升不少。
南宫烁深深看了保鸡一眼,覆在了她纤瘦的身子上,“保鸡,其实我想过同你的第一次,只不过想象的美好实现不了了。”
说完,身子一沉,与保鸡合而为一。
“唔!”钝痛令保鸡骤然清醒,缓缓睁开了眼睛。
与南宫烁四目相对,保鸡马上意识到了南宫烁在做什么,但是她只能看着、感觉着,却无力反抗,“南宫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