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唯一向母亲的方向看了看,发现两个老人聊得还挺高兴,妈妈甚至在教柳叔织毛衣,阳光洒在他们身上,阴沉着金黄的草地,倒是有点夕阳无限好的感觉。
“如果妈妈想和柳叔在一起,我不会反对的。”只要不是和宠康国,她就没什么异议。
再说,柳叔人好,又照顾了她们娘俩这么多年,也算是个良人。
“可惜……”宁非摇摇头,有些低迷的说道,“柳叔是有这想法,咱妈却不一定这么想。”
“什么意思?”宠唯一不明白。
“喏,你看,”宁非指向远处两位老人,只见柳叔坐在离倪诗颜半臂距离之处,大半个身子向前探,凑过身去看倪诗颜织围巾,眼神紧紧盯着倪诗颜的手,却不敢看她的眼睛。
而倪诗颜神态自若,就像在教自己的学生,甚至两人的手无意中碰到一起,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很自然的该干什么就做什么。
倒是柳叔像触电了似的缩回手,颇有些不好意思,甚至被太阳晒得黝黑的脸上现了可以的红晕。
“郎有情妾无意啊。”宁非颇为感概的把宠唯一搂紧怀里。
“怎么说话呢。”宠唯一怎么听着这话酸溜溜的。
宁非又多看了柳叔一眼,从柳叔围着的那条围巾就能看出柳叔对倪诗颜的情谊。他认识柳叔这段时间,可没见过他围什么围巾,再说,他那工作也不适合戴围巾。
看那围巾的保存程度,就知道柳叔是有在意这条围巾,确切的说,是在意织围巾的人。
一想到织围巾,宁非不禁幽怨的看了毫不知情的宠唯一一眼,这丫头怎么就死活不给自己织一条呢?
想他堂堂宁太子一招手,那女人还不争着抢着的给他织围巾?就这丫头爱理不理的,还毫不犹豫的一口回绝了!
在宠唯一这里,宁非不止一次尝到了挫败感。
“唯一……”
两人正在医院走着,迎面遇上景修泽,他手里拿了几张单子,看样子是正想去找她。
“修泽哥,怎么了?”宠唯一看到单子上写着母亲的名字,不禁揪心的问道。
“恢复的很好,伯母脑中的血块正在被吸收,现在已经小了很多,过段时间说不定就痊愈了,就不用做手术了。”景修泽把手中的化验单递给唯一。
不知道是他松手松的太快,还是宠唯一没接稳,单子飘飘落落的洒了一地。
唯一忙蹲下身去捡,同事,景修泽也蹲下去捡,两个人的脑袋正好碰在一块。
景修泽也顾不得自己被撞得坐在地上,忙捧着唯一的小脸,伸手在她秀发里摩挲着,“撞哪儿了?有没有撞疼?”
宠唯一面色一红,他没想到景修泽竟然连自己都还没顾得上就关心她,这样的心系之情着实让宠唯一有些不知所措。她结结巴巴的开口,“修泽哥,我……我没事,我脑袋硬着呢,倒是有没有把你脑袋给撞到,我要是把一脑科专家给撞伤了,那可就罪过了。”
“臭丫头,你敢取笑我?”景修泽伸手去挠宠唯一,宠唯一本能的一躲,嘴里求饶,“修泽哥我错了,我错了,啊,别挠,别挠……”
被遗忘成路人的宁非重重的咳了一声,不容反驳的把宠唯一理拎小鸡似的拎起来,也不帮着去捡地上的纸,只是把宠唯一露在怀里,不让她踏出一步。
景修泽一个人整理散乱的纸却是有些力不从心,一双纤长的手指渗进来,帮着景修泽把地上的纸单拾起来,整理好。
“谢谢你,乔芸。”没错,那个人就是乔芸。
乔芸对景修泽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这有什么好谢的,是人都会帮一下,举手之劳而已。”
这画外音便是宠唯一和宁非不是人喽。
乔芸说完走出去,跟宠唯一擦肩而过的时候,看不见的眼底露出嘲讽,跟她抢男人,也不称称自己斤两儿,够格么你。
景修泽把纸单整理好抱在怀里,正准备和宠唯一道歉,宁非蹙眉开口,“景医生,人说君子爱财取之以道,我想告诉你,君子爱色也该取之有道,你就算是觊觎唯一,也要避讳一下我吧?还是说,你这是*裸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