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度过了整整七年疯狂打工的生活,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不分白天黑夜的疯狂工作。
她曾经读过了整整三年日夜难眠的生活,还要因为她的二哥为她受伤的事情内疚压抑自己。
常人经过这样一段生活,都有可能把自己累垮,更何况是她。
同一时间,听另外一个专家解释完的北梵行也从休息室里走了出来,眉头紧锁,压抑暗沉的气息笼罩在周身。
同一条走廊里,两道孤魂野鬼一般的身影,沉默的吸着烟。
要怎么互相指责?
她的那段疯狂打工生活,是他北梵行一手造就的。
她的那段三年身体跟精神上的折磨,是他南慕白一手赠与的。
……
像是睡了很久很久。
醒来后,身体沉重的像是陷在了淤泥中一样,动一下都十分艰难。
“你醒了?”温和熟悉的嗓音传来,伴着水杯碰撞桌子的声音。
郝小满皱皱眉头,艰难的睁开眼睛,看到床边的陈一,眉眼就笑的弯弯的了:“二哥。”
叫完这一声后,才后知后觉的记起来一些事情。
慌忙坐起来,视线左右看看,却没看到南慕白或者是北梵行的身影:“二哥,你知道我们昨天是怎么回来的吗?南慕白跟北梵行他们……”
“不是昨天,是大前天。”
陈一将一杯温水递过去,眼神有些落寞:“小满,你已经昏睡了两天三夜了,南总跟北总他们都很好,你放心。”
郝小满凝眉:“两天三夜?……为什么?”
她又没吃安眠药,又没喝酒的,好端端的怎么会昏睡这么久?
陈一静默了一会儿,才勉强笑笑:“医生说你有点小感冒,发高烧了,没事,醒了就没事了。”
郝小满疑惑的眨眨眼,‘哦’了一声。
她不是没感冒过,倒是还从来没出现过昏睡这么久的情况。
喝了几口水,她清清嗓音,有些尴尬的问陈一:“二哥,南慕白他这两天……是不是很生气?”
其实问了也是白问,她被北梵行强吻,被南慕白当场捉住,他会不生气才有鬼。
只是……他好端端的怎么会出现在北家?
不会那天从头到尾,他都一直在暗中跟着他们吧?
“应该没有吧,他这两天白天工作,晚上就在家里照顾你,很辛苦,等晚点回来了,你记得态度好一点,不要再跟他吵架了。”
“哦……,知道了。”
……
下午不到五点钟,南慕白就回来了。
郝小满正坐在沙发里看电视,见他进来,唇瓣抿了抿,扯出一抹讨好的弧度:“回来了?”
男人走过来,顺手将手中提着的袋子放到茶几上,脱下外套来便裹在了她肩头,嗓音清淡:“不多穿点衣服,着凉了怎么办?”
郝小满受宠若惊的看着他,一时不能理解他居然一点都没责怪她进北家,被北梵行强吻的事情。
他不提,她也不好主动再提,只能继续咧嘴笑,试探着问:“二哥的治疗,你看是不是能安排一下了?”
男人抬手帮她把耳畔的发拨弄到身后,淡声开口:“嗯,已经在安排了,明天就开始第一个疗程。”
郝小满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
只要他还愿意给二哥治病就好,万一再一怒之下又把沈文超父子赶走了,那她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ps:一万字完毕!最后三天啦,亲爱哒们快把手中的月票插上小翅膀,让它们飞过来吧,我会好好疼爱它们的,我法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