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有罗琛者,原为孤购火药,却临阵反水,杀我亲信,吞我钱财。此贼狡诈,踪迹难寻,唯缇帅可查。
若得火药下落,孤必重谢。”
谢晗盯着那“萧景明之死”四字,指节微微泛白。
沐研低声道:“柘主子前些日子很是消沉,直到得知萧敛事的死讯,才。。。。。。”
“才想起要报复?”谢晗冷声打断,“他倒是会挑时候。”
沐研不敢接话。
那夜谢晗从李柘的木屋拂袖而去后,柘主子闭门三日,摔碎的瓷器能装满马车。如今突然求助,明面上是查火药,实则是想和谢晗冰释前嫌。
“大人,您会帮柘主子吗?”
谢晗垂眸,信纸在烛火上化作灰烬。
“告诉李柘,这这忙,我帮了。”
罗琛。
谢晗默念这个名字,六年前那个雨夜的气息仿佛又萦绕在鼻尖——浓烈的西域香,混合着情欲的汗水,还有罗琛舌尖在他口中的味道。
六年前,他奉命接近那个西域军火商。
那时的罗琛,一袭红衣胜火,耳垂上的红宝石在烛光下熠熠生辉。他揽着谢晗的腰,将人压在雕花大床上:“紫言,我要你跟我回西域。
谢晗记得自己当时笑得风情万种,手指却悄悄摸向枕下的匕首。乾王需要那批火器,而他需要罗琛的信任。
红烛高烧,罗琛的喘息声在谢晗耳边越来越重。西域商人有力的手臂将他死死按在锦被间,另一只手正粗暴地扯开他的衣带。
“你这身子,比西域最贵的葡萄酒还让人上瘾。”
谢晗仰着头假意迎合,右手却准备出击。突然,房门被暴力踹开。
“锦衣卫拿人!”
十余柄绣春刀同时出鞘,铮鸣响彻房间。谢晗惊愕转头,只见为首之人戴着玄铁面具,飞鱼服下的身形却异常熟悉。
罗琛猛地将他拽到身后:“好大的胆子!”
“罗琛。”面具后的声音刻意压低,却掩不住那股清冷,“你涉嫌贩卖军火,即刻收押。”
谢晗浑身一僵——是李松!
“可笑!”罗琛抽出床头的弯刀,“就凭你们?”
面具人突然挥手,弩箭破空而来,精准钉在罗琛脚边。“要么束手就擒,”他缓步上前,“要么万箭穿心。”
谢晗看见李松背在身后的左手在微微发抖。这个发现让他心头一颤——乾王殿下竟亲自带兵来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