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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宜布娃娃一样,伸着手臂由他穿衣服。
“那为什么打他?因为他要跑?又要去赌?”
边叙眸色倏然转黯,只薄唇不自觉的抿一下,暴露心中紧张情绪:“你阿妈讲他打你。”
安子宜被他扶着
站起身,走路时腿根酸痛灼热,像被烫伤隐隐作痛。
小小餐桌已经被摆满食物,她没有胃口,坐下时也不舒服。
“所以你打断了他的腿?”
他告诉吹皮好好伺候,不必客气。
思来想去压不下火,第二天到葵青做事,看见那个佝偻窝囊的背影,抬腿就踢了上去。
毫不意外,吹皮没眼看,就听见咔嚓一声,什么骨头断裂的声音。
他看出她的不适,把人抓到腿上:“我同你道歉,一定让医生医好他,保证一点后遗症都没有。”
女孩不说话。
边叙立刻再加码:“我还有几间屋,给你阿妈和老豆去住,你中意他们住哪里?葵青还是湾仔?不然买断蒋宅也可以。”
“你放心咯,我要了你,自然也要养你全家……”
养你全家。
比我养你还要有诚意,霸道直白,比我爱你还要令人头脑发昏。
但她是安子宜。
是不孝女,对父母都没有半分恻隐之心。
女孩斩钉截铁:“不要,治好了还让他去扛大包,他有没有工钱的?”
边叙一时懵:“应该有还是没有?”
安子宜咬一口他手里喂给他的西多士:“正常结工钱咯,每个月工钱交给我阿妈,用来供我阿妈生活。”
他暗暗勾一勾唇角:“那我让老豆住的舒服一点?”
她又瞪他:“别人怎样住他就怎样住,我警告你,不要让安邵知道你同我的关系,否则你会知道什么叫狗皮膏药。”
男人把她按进怀里,鼻尖嗅着她颈间清香,玉兰交织着他身上的清冽气,他已经把气味留在了她的身上。
“我们什么关系?”
同红港传统不符,像性别颠倒,该有排队的靓女像边生要一个名分。
而他却此刻直勾勾盯着一个学生妹。
安子宜被他看到眼眶发热,甜言蜜语却不会讲,倔生生:“地下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