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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丽珠高跟鞋打着风风火火的节奏离开,安子宜已经进入他隔壁录影棚,带着耳麦,对住一个不晓得看不看得懂乐谱,低低吟唱。
“风属于天的我借来吹吹
却吹起人间烟火
天属于谁的我借来欣赏
却看到你的轮廓……”
她腰肢纤细如柳迎风摆,耳麦里并没有节奏,只跟随自己的感觉律动。
连臀和胯都显得脆弱。
边叙隔着单面可视玻璃,透光率不足,所以画面沉重、黯淡,仿佛只有安子宜鲜活。
他喉结一滚,再一滚。
低头,看自己手掌。纹路丛生,虎口,指根,指腹,皆生茧。
抬起手臂,虚弯起手指,对住玻璃另一侧安子宜的侧影。啧,不堪一握。
台风登陆。
整座红港如水泥、金属与玻璃森林在劈天盖地的雨势中风雨飘摇,而安子宜在完全隔绝声音的静室中,沉浸自己世界。
“都是因为一路上,一路上
大雨曾经滂沱
证明你有来过……”
她蹙眉浅颂,气息平稳,音色空灵。
蒋申英总算是有句话没有讲错,安子宜有天份,天生适合做这一行。
棚外监听的三位无声对视,算了,无论她是什么来头,是边生个条女还是蒋申英太太,他们挖到宝了。
而到这里,却同时歪歪嘴唇,她的音飘了一拍,她走神了。
证明谁有来过?
安子宜脑中,竟然是她从摩托车前座贴紧边叙时,她脑袋躲进他的颈窝。
那颗挺立的喉结像小山丘,汲汲营营蹭着她的鼻尖。
她耳廓迅速沸腾,脸颊一红睁开眼,却觉得右边玻璃幕墙后,像有一双眼睛。
边叙站起身,看着另一边双眼失焦,却盯着他的妹妹仔。
刚刚张开的眼睛黑白分明,小小一张唇,仍然唱完结尾:
“可是当我闭上眼,再睁开眼
只看见沙漠
哪里有什么骆驼。”
她摘下耳麦,喘息。
其实是Sean率先打开录音棚的门,身为音乐制作人,几乎要冲过去拥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