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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叙摆摆手:“留着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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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宅内,安子宜顾不得伤势,瞪大发肿的眼:“要我演女二?!”
模样滑稽。
蒋申英点点头,姿态随和,‘笑容’可掬,擅长以理服人、以情感人那一套。
她自知用学业来说服他绝无胜算,只好说:“但我脸上有伤,下周就开机,赶不及。蒋生,你另请高明。多的是靓女想要入行,我还是更中意龟缩家中。”
而他并不觉得她有资格说“不”,伸手抚她的发,令她耳朵周围又蔓起鸡皮。
“细细,你的伤好的很快,你看看,根本不会留疤,天生适合干这一行。”
明明是边叙请了医生来,用了药。
而他要讲,全是老天爷赏饭吃。
安子宜为难道:“但是这学年课程很紧……”
蒋申英并不在意:“想开点咯,读书不就是为了赚钱?你嫁我,根本不需要担心家用。”
安子宜:“我不喜欢做公众人物,不喜欢……”
在这个家里,哪里由得她喜不喜欢?一切都取决于他需不需要。
果然他耐心已经告罄,打人者不见任何悔悟自责,反而板起脸教育人:“不要再讲那么多但是、不喜欢,这些都是暂时的,拍完还是会放你回去读书。现在,你需要好好休息,尽快养好伤。”
她一向清楚,无论在毅昌大厦,还是山脚别墅,都不曾拥有话语权。
她要逃。
必须逃。
但不至于连这点自由都没有,安子宜站起身,深呼吸:“我去吹吹风。”
与其说是院落,不如讲是露台,勉勉强强放下一张小桌两把椅子,她抬起头,月亮被前面高楼遮了大半。
安子宜望着黑漆漆,偶然一点光亮的太平山顶。
这山顶何其矜贵,怎可给停留一世。
只得很少数伉俪,在这风景线上建筑关系。
她原本计划在红港做一只无人发现的蝼蚁,但显然命运要逼迫她出工,多做事,多赚一份钱。
但演艺圈牵扯甚广,两年之后,她还能顺利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