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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申英文雅一笑,窥不出有任何暴力倾向,将安子宜拉到沙发上:“我心里记挂你,做什么都没心情。”
她艰难忍住作呕的冲动。
还要接住他带过来的老婆饼,不需用力,就能闻到上面浓重的香水味——来自叶婉珍。
他连哄老婆,都由情人代劳。
还好Rita喊:“太太,云吞面好了。”
安子宜走向餐桌,而蒋申英书房中,电话响起。
她今天是伤患,无法大张口,细面放在勺里吹凉……
还未进口,一楼书房传来噼里啪啦声音,不用猜,也知道是那装文化的笔筒和镇纸遭殃。
蒋申英在书房内破口大骂,没新意,骂来骂去无非“扑街”、“死三八”、“叼你”……
安子宜同Rita对视一眼,安安静静,分别扮演鸵鸟和缩头乌龟。
还好他没有将火撒到客厅,她吃了饭,又回屋。
躺了一天腰痛,她便端坐在书桌前拿根铅笔画数字模型。
桌面上丝丝绕绕的奶香与黄油香,引得她往窗户那边看。
有人为她送来点心,是她今日品尝到唯一的‘甜’。
没多久,就知道她‘丈夫’一定遇到重大挫折。自诩不抽烟的人,尼古丁味从书房逃逸,盖住蛋挞香,提醒她家中男人似瘟神,要小心应对。
原来今晚同昨夜一样,没那么容易过去。
蒋申英再出现时失魂落魄,他的表情很熟悉,她经常可以从安邵眼中看到。
“细细。”
他双眼无神,就好像人被施了缩小咒语,那衣衫显得无限大,软软塌塌,配上刚刚揉成的鸡窝头,肩膀便看起来格外懦弱。
根本就是赌徒赌到倾家荡产,要卖妻卖女。
安子宜从题海中抬头:“咩事?”
“我有事要同你谈。”他不讲礼貌,上来就一屁股坐她的床。
鬼使神差,她又想起边叙。
人人都怕他,忌惮他。
可他翻窗进房,不走寻常路,却只是站着、远远坐着,不曾玷污她的领地。
她明明自己也抽烟,却皱了皱眉,请蒋申英出去谈,免得尼古丁残留,破坏她原本就不够用的大脑。
蒋申英重新落座沙发,已经完全没有了早些时候的骄矜狂妄。
他双手握住她的手腕:“细细,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