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舒逸。”很轻地,类似于呢喃的一声唤。
在死亡即将降临前,这是司听白唯一能想起来的安全词。
所有的声音在耳边远去散开,这声呢喃是闷在胸腔中的叫喊。
……
……
“开快一点!”
程舒逸看着定位终于落到了京城,悬着的心却越绷越紧。
不知道为什麽,她总有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
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程舒逸越来越慌张,越是靠近京城就越是恐慌。
“大姐,我开的是车,不是飞机。”姚落河嫌弃的骂了一句,抬头看了眼后视镜:“嘿,那孙子竟敢别我的车,现在还不是被我甩远远的。”
从江城出来的小路上她们的车遇上了另一辆针锋相对的车。
姚落河从小就叛逆,最爱刺激运动,极限天气飙车是她最喜欢的项目。
一路上两辆车跟拉力赛似的,起先姚落河被偷袭后压了一头,但很快她就夺回了主动权。
压着对方不给机会,直到现在狠狠甩出去老远。
程舒逸无心关注这些,她抬手捂住心脏,努力想让自己冷静一点。
“电话响了,”姚落河察觉到身侧人的紧绷,偷笑到:“怎麽,被本小姐的车技征服了?”
被提示的程舒逸没有理会姚落河的自夸,她茫然地翻找着口袋,掏出了电话。
是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这种电话一般会被挂断,但此刻程舒逸赌上万分之一的可能接听了。
“程舒逸吗?”云九纾的声音传来,带着些许急切:“你现在在哪里?”
听到了这声问,程舒逸迅速反应过来:“司听白呢?云九纾我问你司听白呢!”
以司听白一个人的力量是完全没办法撬动这盘棋局的,如果不是云九纾和跟宜程颂在里面出力,司听白不会那麽冒进去涉险。
此刻压在程舒逸心口的焦虑终于小小爆发了下。
“舒逸你别急,”云九纾听出她的情绪不对,耐性道:“现在是这样的,当年那场绑架案的真凶是司雨,现在司雨的车在两个小时前到京城了,但是她做了很多遮眼法,我们的人已经开始全城搜捕,但是目前仍旧没有消息,我想问你有没有能猜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