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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叫真凶是司雨,又什麽叫两个小时还没有找到?”捕捉到关键词,程舒逸皱起眉:“你们当初设局的时候怎麽没有把这个风险规避进去,你知道两个小时意味着什麽吗!”
她的怒气仿佛穿透屏幕,给了云九纾一巴掌。
这个从来只有骂人的主第一次被训,云九纾抿了抿唇,有些歉疚:“我知道这件事瞒着你不对,但是现在我们全城都找遍了,没有司雨和司听白的下落。”
全城都没有。
程舒逸只觉得大脑在片刻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但是忽然一瞬的想法在脑海中闪过。
“荒山。”
程舒逸的声音很急,连声问:“荒山去了吗?就是当年司念念被绑架案的现场。”
既然司雨没有进城区,她肯定是着急要处理司听白。
那麽什麽地方既熟悉又适合处理,又不用进城区呢。
虽然这个想法荒唐,但排除掉所有答案后的最后答案,就是正确答案。
能够秘密处理掉司听白的地方就只有荒山上了,再加上云九纾说当年的绑架案是司雨做的,那麽有且仅有的可能就是荒山。
云九纾恍然顿悟,她把位置报给宜程颂,刚准备再说点什麽,电话却被挂断了。
“不进城,去荒山是吧?”姚落河看着程舒逸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抿唇道:“行了,你别开口了,坐稳,姐要发力了。”
猛地一脚油门,档位瞬间切换,车似离弦的箭般猛冲了出去。
弯弯绕绕的车道盘旋,姚落河用了最快的码数疾驰上山。
当车刚停稳,程舒逸几乎要抑制不住呕吐的生理反应。
这山十年来未被开采,现场黑的可怕,姚落河嫌弃地给程舒逸甩了个手帕,转身回车开大灯。
艰难呕吐着的程舒逸终于把胃腾空,但事实上她今天除了早餐滴米未进。
强撑着难受的身体环顾四周,程舒逸努力查找着熟悉的身影。
“司听白!——”
她的呼喊声扩散在山间,又被夜风吹散,没有人回应。
单手抵住胃的程舒逸看着空荡荡的山顶,十年前的小木屋已不在,残留原地的只有一捧新土。
最坏的那种猜测在心底冒头。
程舒逸几乎没有做任何犹豫就扑跪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