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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程舒逸时隔多日后第一次在有窗户的房间里醒过来。
身体早已经被清洗过,关于昨夜的记忆开始回笼清晰。
不记得昨夜是如何回的房间,也不记得司听白是什麽时候结束停下的。
脱力昏过去前最后的感觉停留在司听白一遍一遍很深地吻自己。
程舒逸坦诚了所有的过去和隐瞒,积压在心中长达十年的厚重枷锁被另一个人分担走。
适应着光源的眼睛眨了眨,程舒逸下意识转过头往身侧看去。
让她失望的是身边早已冰冷,司听白不知道在什麽时候已经起床离开了。
床头柜上的显示着的时间点已是中午,这段时间的囚禁早已经让程舒逸过去的生物钟全部都乱了套。
养成一个习惯需要十年,可改变却仅需要十几天。
翻了个身,程舒逸躺到了司听白睡过的枕头上。
可惜,已经没有了体温的枕头上就连气息的残留都很微弱。
司听白似乎已经离开很久了。
没能见到司听白的失落和想念在此刻叠加,将脸埋在枕头里的程舒逸闭着眼睛,很深很深地吸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麽,程舒逸总是有种很不真实的感受。
脑海里不断回忆着关于昨天。
她曾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开口的过去,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展示给了另一个人。
而听完她所有过去的司听白非但没有因为她的偏执而害怕,反而还抱住她,一遍一遍安慰她。
程舒逸最亏欠的人是程舒逸。
这句话里的偏爱与疼惜让程舒逸总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居然会有一个人在听完她的全部过往后,对她说,你受委屈了。
越是回想,程舒逸就越是迫切地想要见到司听白。
她此刻有好多好多话想跟司听白讲,她想拥抱司听白,告诉她自己有多喜欢她,她想帮司听白快速处理完全部工作,然后把司听白关起来,关在只有她们两个人的空间里,宇宙纷扰,世间琐事,外界的一切都与她们无关。
这种只会出现在热恋期里的强烈渴望冲动,此刻正燃烧在程舒逸的身体里。
最后丁点赖床的念头也被打消,程舒逸径直爬起来去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