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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城,没有半分关于司雪的消息。
看着眼前人惨白下去的脸色,程舒逸意识到了不对,她停止了问询,语气里满是紧张:“念念,你怎麽了?”
为什麽仅仅只是讲出司雪的名字,司听白的表情就会变得这样痛苦。
当年那场绑架案,记者圈拿到的被绑架者的身份消息都是司氏二把手司雪。
可程舒逸只在那座坍塌了一半的茅草房里找到了小小的司听白。
太多细节对不上。
凭空出现在山顶奄奄一息的司听白。
传言中被绑架了的司雪至今下落不明。
周昭的死是否另有隐情。
唯一的知情者程游历仍旧昏迷不醒。
许多东西都困扰着程舒逸,她将这麽多年自己的过去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司听白。
渴望从司听白身上能得到一丝回答。
但是司听白此刻的表现却非常痛苦。
“念念?”程舒逸跪坐在司听白身上,轻捧着她的脸,指腹抚过眉头:“别想了,如果难受就不要想了。”
意识到这个问题给司听白造成的痛苦。
即使程舒逸非常迫切地想要知道关于当年的事情,可是在司听白的痛苦目前,这些都不算什麽。
她不愿意再让司听白承受任何痛苦。
“乖,别想了。”抬手将司听白搂进胸前,程舒逸轻轻安抚着她:“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当初司听白伤成那个样子,肯定留下来非常强烈的心理阴影。
所以司家为司听白更改姓名,又费尽心思抹去一切,是为了让她从阴影里走出来吗?
回想起司听白当初血肉模糊的样子,程舒逸只觉得阵阵心悸。
那样惨的经历,难以想象小小的司念念是如何走出来的。
怪不得,她会生气自己没有认出她是司念念。
程舒逸突然有些后悔主动提到这件事。
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司听白,舍不得司听白掉一滴眼泪,或者受一丁点委屈。
就连是关于过去的事情,程舒逸也舍不得让回忆欺负她。
感受着埋在胸前的人呼吸慢慢放缓,失控的情绪逐渐稳定。
程舒逸轻轻抚摸着怀中人的后脑勺,柔声哄着:“念念,忘记过去,我们以后重新开始好不好?”
这句话在程舒逸心中来回踌躇许久,她终于讲了出来。
现在自己对司听白没有了隐瞒。
她没有对周昭心动过,也没有爱上过别的人,内心最深处的一切柔软和隐瞒都袒露给了司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