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只腿的伤口都被处理完了,医生才轻声说:“司总,三小姐的伤口经不住再次崩裂了,如果恢复的不好大概率会留下疤痕。”
丢在托盘上的废弃绑带上全是血,空气里都弥散着铁锈味。
司明裕皱着眉嗯了声,招了招手示意她走。
视线落在始终沉默着的人身上,司明裕无奈地叹了声:“念念,姐姐刚刚不是故意对你凶的。”
接到消息到现在,司明裕几乎没有合过眼。
她记挂着司听白的安全,担心九年前的那场意外会再次上演,更害怕那批人仍旧在暗地里盯着司家。
司明裕已经经不起再次失去司听白的打击了。
但幸好,除了皮肉伤外,司听白还是健健康康的。
闭着眼睛的司听白始终躺着,安详的仿佛是一具尸体。
“其实你离开家的第二天我就知道你的行踪了。”司明裕慢慢靠进椅背里,视线落在司听白脸上,轻声说:“但我没有告诉母亲你的线索,我放任你来江城,允许你做什麽乱七八糟的练习生,上一些乌烟瘴气的节目。”
“甚至容忍你和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纠缠不清。”
“姐!”
原本沉默的司听白表情瞬间冷下去,眉眼间满是不悦:“她有名字,她是很优秀的经纪人,也是我的爱人。”
“爱人?”
见到司听白这麽久,她对自己说的最长的一句话居然是帮那个人辩驳。
那个难缠的小记者,即使被清出记者届转行当了经纪人。
这九年里还是在不停查着当年那场失踪案。
司明裕像是听到了个笑话,讥讽道:“爱人会允许你闯火场?”
已经睁开了眼睛的司听白慢慢坐起来,对上姐姐的视线道:“是我自己要闯的。”
“她是很好很好的人,九岁那年是她把我背下山,这次火灾唯一一个氧气面罩她也让给我了。”
提起程舒逸,司听白原本烦闷的心情好了一些。
可是又忍不住开始担忧。
也不知道程舒逸现在醒了没,上去的主要目前的问她的情况。
可是还没来得及问就被抓走了。
而且自己被带走的事情,不能让程舒逸知道。
在心里百转千回的司听白并没有注意到姐姐冷下去的脸色。
司明裕冷声道:“那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女人,你根本不会遇到这次的危险,什麽氧气面罩,你根本用不上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