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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声呵斥,司听白以为事情有了转还的余地,于是示弱道:“姐姐……”
从小到大,不管闯了多大的祸,只要司听白这样软软叫一声姐姐。
就可以轻易稳住司明裕的情绪。
这次司听白也以为可以效仿,可是她低估了这次司明裕的火气。
离家出走又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在接到大楼起火的消息时,司明裕正在国外聊合同。
即使有时差,她仍旧二十四小时监控着司听白的一举一动。
当她的眼线说司听白就这样闯进了火海里时,合约正推进到了最后一步。
这个十八岁掌权,生意场上杀伐果决的女人第一次慌了神,十位数的合约说推就推了,几乎是连夜包机回国。
跨越大半个地球飞回来,结果司听白居然敢对自己说不。
司明裕不管自己还穿着高跟鞋,摘到掉手腕上的表环和珠宝,上前一步,将挣扎着的司听白拽了过来。
浑身是伤的司听白根本不是司明裕的对手,被姐姐拽入怀中时,胸前的伤口撞得一痛。
痛感蔓延向四肢百骸,本就艰难站立的膝盖彻底软了下去。
司听白被迫靠在司明裕怀里。
闻着姐姐身上清浅贵气的香水味,司听白根本没有半分依靠和归属感。
“乖一点。”司明裕垂下眼,看着怀中人:“姐姐不想闹得太难看。”
心心念念的人终于再次落入怀抱,司明裕下意识收拢了手臂,仿佛只要松懈半分,妹妹就会再次离开。
不再挣扎的司听白闭上眼睛,毫无血色的小脸看上去可怜极了。
电梯被按亮下行键。
那件价值六位数的蜀绣褂被脱下来,牢牢将司听白的脸给盖住了。
……
……
停在路边的车阵将医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早在进入医院前,所有的监控设备都进行了处理。
短短十分钟的时间,司听白就这样凭空从医院里消失了。
感受着身体被放进柔软的依靠上,盖在脸上的外套挪开,司听白始终闭着眼,用沉默表达着抗拒。
药剂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司听白感受到缠绕在膝盖上的绷带被慢慢揭开。
在刚刚的剧烈挣扎下,她的伤口早就崩开了,被鲜血浸透的纱布陷入到肉里,即使处理的动作再小心,司听白还是忍不住闷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