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自由的容珞琰,漫不经心的抹了抹脖颈上的血痕,笑了。
“司徒锐……”
扶起地上浑身是血的男人,岑立夏一时有些手足无措的望着他被鲜血染污的几乎已经看不出原本模样的衣衫。
“司徒锐,你怎么样?”
迫着自己冷静下来,岑立夏一边焦声问着他的状况,一边挽起他的腕,把起脉来。
“我没事……”
缓缓睁开双眸的男人,一眼望到的便是她担忧的容色,心中一紧,下意识的就伸出手去,试图将她眉宇之间的焦切抹去。
他不想看到她这么难受。哪怕是为着他。
岑立夏却是心头一沉:
“你中了毒?”
男人身上除了这些皮开肉绽的伤势之外,他的体内,还明明确确的流淌着芫花之毒。
“怎么会这样?”
岑立夏心中又是一紧。下意识的望向不远之处正努力撑起身子的水盼儿。
她比他好些,除了略显虚弱之外,至少没有肉眼可见的外伤。
女子尚没有来得及解释,却听一旁的容珞琰已是曼声开口道:
“我想,是我的手下,拿了水姑娘随身携带的毒药,喂给了北昌侯,所以,他现在才会这副样子的……”
岑立夏望向水盼儿。
“对不起……”
女子垂眸,嗓音低哑,道着歉。
“解药呢?”
岑立夏望向对面的容珞琰。
她知道,既然她能够命人将水盼儿随身携带的解药搜罗出来,那么解药,现在也已经在她这儿了。
“哦,不好意思……”
容珞琰做出惋惜的神情,“我忘了被我放在哪里了……”
“容珞琰,我们没有心思陪你在这里疯……”
赫连煊蓦地扼住她的喉咙,一字一句,“将解药交出来……”
容珞琰望向他:
“阿煊,你也终于忍不住,要向我出手了吗?”
女子歇斯底里的一笑,“如果我不肯将解药交出来,你是不是要立刻捏断我的喉咙呢?还是学夏侯缪萦一样威胁我,让我生不如死呢?”
双眸如血,紧紧钉在面前的男人身上,容珞琰容颜凄苦,充满怨毒,一张嫣红的唇瓣,却兀自凝着抹嘲讽的笑。
“司徒锐与我和你之间的恩怨,没有任何的关系,不要牵扯到他……”
赫连煊迎向她的视线,将薄唇里的每一个字眼,都咬的异常清晰。
容珞琰却是咯咯一笑:
“没有关系吗?阿煊,别忘了,他现在可是夏侯缪萦的夫君……”
语声一顿,女子像是陡然之间想到了一件极之有趣的事情一般,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