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的人,放我们出去……”
岑立夏沉声开口。
赫连煊已是四处寻找着出口。
“你还是杀了我吧……”
垂眸,望了望抵在自己喉间的锋锐匕首,容珞琰曼然一笑。
“我不会杀你的……”
岑立夏亦是语声平平,“但我有许多法子,会叫你生不如死……”
“差点忘了,缪萦妹妹你可是毒圣的传人……”抬眼,容珞琰瞥了瞥她,浑不在意的模样,“这些年,拜你所赐,我活的本就生不如死,现在,你要是有什么手段,不妨也使出来,叫我也见识一下缪萦妹妹你这些年有些什么长进……”
女子语意慵懒而无谓,嫣红如血的唇瓣上,漾满嘲讽笑意。
岑立夏犹豫着。为那一句,她这些年,过得本就生不如死……她无心害她,但她却因她而痛不欲生。
这一切都是谁的错?
“门窗都被封死了……”
检视了一圈之后,赫连煊走回了她的身畔。他刚才细细查验过,这里的每一扇窗户,都被木板死死钉死了。
竟像是要与他们同归于尽一般。
“我说过,没有我的命令,今天,谁也不能从这儿走出去……”
容珞琰却像是越发的悠然自得。
“那就下令,放我们出去……”
手中的匕首狠狠一抵,锋锐的刀身,瞬时在女子白皙的颈项上,划下一道殷红的血痕。
岑立夏尽力稳住自己的手势,不想让自己心软。
容珞琰却恍若丝毫不感觉疼痛,只挑衅的望向她:
“你就这么点本事吗?缪萦妹妹……”
最后四个字,几乎咬牙切齿一般。
可恨又可怜。
岑立夏唇瓣微抿,踌躇着。
“或者我应该再给你点动力?”
容珞琰却是蓦地一笑,突然开口道。
岑立夏心中不由一动,隐隐有某种不安的感觉。
女子已然扬声吩咐道:
“将人带上来……”
话音刚落,紧闭的房门,便蓦然被推了开来。溶溶日光,瞬时照了进来,令略显昏暗的房间,有刹那的刺眼。
而在这白晃晃的一片流光当中,有两个身影,被狠狠推了进来。
紧接着房门又被紧紧关死,复又陷入一片昏沉的房间里,一时只余刺耳的声响。
“司徒锐……”
定睛看清摔在地上的人影,岑立夏心中一紧,握在手中的匕首,不由哐当一声落了地。
赫连煊望着她近乎惊慌失措的奔向那个男人的身影,终究还是心口一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