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材质不稀罕,只是个身份象征。
朱家人都有的。
方便你出入与行事。”
嘴上说得轻巧,但宋知鸢却知这块令牌的分量,可号令朱氏商号,随意调取银钱与人手。
因为她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
送礼结束,朱万松举杯,示意共饮。
但厉三郎没有动。
朱万松疑惑问:“怎么了,是饭菜不合胃口,还是礼物不合心意?”
厉三郎摇头:“都不是。”
他神色闪了闪,好似几经挣扎,终于下定决定,抬起头来:“义父曾说过,我若想要什么,都可同你说,只需你办得到,都会答应,是不是?”
这态度,这表情,明显不太寻常。
朱万松心如擂鼓:“是。”
“那么我想问义父一个问题,还望义父如实告知。”
他深吸口气,坐姿端正,神态严肃:“义父,你是我的亲生父亲吗?”
啪嗒。
朱万松瞳孔地震,手中酒杯瞬间跌落。
同时,厅外树枝摇晃。
好几个人影从暗处出现,纵身跃上枝头。
是萧承煜派来暗中保护厉三郎的侍卫。
变故陡生。
众人神色大变,起身走出花厅。
院中两方人马战至一团,眼见局势胶着,恐出现伤亡,那原本隐于枝丫的一位当机立断,高声道:“别打了,朱万松,我是高明!”
效果立现,侍卫顿住,转头看向朱万松,见朱万松点头确认不假,齐齐后退。
飞鹰收刀归鞘,却仍存戒备:“原来是高明大人,失礼了。
不过听闻南越使团五日后方至,高明大人这是……”
高明招手让身边人同样收了兵器,随意道:“我性子急,带了几个人离队先行,未曾提前知会大夏,这才闹了误会,实在抱歉。”
随后,他将目光转向厉三郎,眼眸含笑:“你小子真是语出惊人。
若非被你唬了一跳,我们也不会这么快露出痕迹。”
最后,他转身面向朱万松:“好友相见,怎么,不请我进去喝一杯吗?”
朱万松不动,神色呆呆地,好似失了魂一般。
宋知鸢手肘轻轻撞了撞:“舅舅?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