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无媒苟合,珠胎暗结的父母……
原配床前拉扯,气死主母的父母……
有这样一对父母,宋知非要怎么面对他人评说,还如何谈光明前程!
刘氏脚一软,瘫坐在地,有匍匐着爬起来,紧紧拽住宋知鸢的裙摆:“鸢姐儿,我求你。
你要怎么对我都行,但是不能传出去。
“不可以,求你。
这样做对你没有好处。
你也是宋家女。
哪怕不受我的影响,仍旧会受你父亲的影响。
“血脉牵连,家族荣辱是割不断的。
父母的污点注定会伴随子女一生。
你还要做太子妃的。
你跟知非都有光明的未来。
“你们总要为自已想想,不能意气用事!”
这话仿佛提醒了宋钰文,他急切站起来,扑到宋知非跟前。
“知非,你娘更说对。
你不能意气用事。
你长姐是个孽障,你才是府中男嗣,这事合该你说了算,不能由她做主。
“我们是你的生父生母,天下哪有为人子女,对父母出手的。
“爹跟娘待你不薄。
我们对不起谁都没有对不起你。
知非,你要想清楚!”
宋钰文焦灼着,急切地想将宋知非争取到自已这边,下意识去拽他,哪知宋知非微微偏身,躲了过去。
再想上去,已被朱万松强硬隔开。
宋知鸢看向宋知非:“你怎么想?”
语调平静,是试探他的态度,也是给他选择的机会,更是审视他的心性。
若他的答案能让她满意,便皆大欢喜。
若不能,她自然准备有第二方案。
宋知非垂着头,内心挣扎。
宋知鸢并不逼迫,也不苛责,温声道:“我知道让你做决定确实有些残忍。
“但你也有十四五岁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你若想撑起宋家,便需有主见有决断,更需有勇气有魄力。”
宋知非心尖颤了颤,双手不自觉收紧。
半晌,他深吸口气,缓缓抬起头:“长姐,对于父亲,既然已被停了差事,不如暂时将他拘在家中,就当全了皇家所说的思过反省。
“至于如何‘拘’,父亲在府中经营多年,恐怕还需惠裕侯帮忙。
“待风声过去,你我再代为执笔,以他的名义上书请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