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了知非,你不得不为知非考虑。
“安哥儿痴傻,你膝下唯有知非这么一个健全男嗣。
他是你的希望,是宋府的希望。
“我是他生母,自然与他息息相关。
更何况,我们是共同利益体,许多你不便做的事情,都需要我帮你做。
“譬如独揽朱氏嫁妆!”
刘氏咬牙:“宋钰文,你是眼瞎还是耳聋,看不出今日朱万松跟鸢姐儿是什么架势,还是听不到他们说要把我送官!
“怪我中套?两大人证在前,你以为我躲得掉?更何况安哥儿还在他们手里!”
宋钰文悔不当初:“我早就说了,安哥儿的存在是个隐患。
“老爷子去后,照顾安哥儿的人全都遣散,当时我就提醒你,让你及早处理。
“就算你舍不得他死,也可以找户人家给点钱送出去。
一个傻子,你留着做什么。
我们有知非就够了!
“偏你不肯,非派秦霜养着,还时常去探望。
妇人之仁,现在好了,东窗事发全因安哥儿。
“若不是他,朱家跟鸢姐儿怎会顺藤摸瓜……”
啪。
刘氏忍不住一个巴掌扇过去:“宋钰文,你无耻!
安哥儿再不好也是你的骨血!”
“你敢打我?你给我惹出这么多事,竟敢打我!”
宋钰文冲上去,拳打脚踢。
刘氏也不是吃素的,体力干不过,就用牙齿啃,指甲挠。
夫妻狗咬狗,场面瞬间混乱。
“够了!”
哗啦。
朱万松将果盘砸过去,脸色阴沉得可怕。
魁梧壮汉立时上前,将两人分开。
刘氏顶着鼻青脸肿看向宋知鸢:“你们想知道的我全说了,安哥儿呢?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宋知鸢轻嗤着瞥了宋钰文一眼:“我不是他,没那么卑劣,对一个无辜痴儿下手。
你放心,安哥儿很好。”
刘氏松了口气,这才瘫坐地上,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宋知鸢看向朱万松:“舅舅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