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令仪站在最前,身旁是赵夫人以及赵大郎。
“宋姑娘。”
赵夫人上前握住宋知鸢的手,“你平安出来便好,我们只怕此事会连累你。”
宋钰文虽然虚伪,有句话说得不错,一笔写不出两个宋家。
无论她与宋知雪如何争斗,外人看来,她们都是宋家女。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赵令仪抱住她:“对不起。
今次之事多亏你出手发现疯牛草,否则我只怕要遭刁难。
“赵家可以退,我更可以退,但不能背负污名,宛如丧家之犬般地退。
“知鸢,我没想到你帮了我,为我证明清白,却反倒连累自家。
你……是我对不住你。”
宋知鸢摇头:“我无事,你不必如此。
世间之事总需分个是非黑白。
“从我决定将疯牛草呈上御前那刻起,我就想过可能存在的结果。
令仪,我既然选择去做,就没有怕过后果。”
这点赵令仪自然明白,但宋知鸢坦荡,不代表她可以理直气壮接受。
赵大郎拱手:“宋姑娘,你帮令仪,便是帮了赵家。
大恩不言谢,今后若有差遣,只管吩咐。
“另外,若此事牵连宋家,让你声誉地位受损,赵家可为你后盾。”
这一句含量太重,宋知鸢心头震动,抬头看向赵大郎,神色严肃:“少将军言重,知鸢在此多谢。”
没有矫情婉拒,因为她不会把任何助力往外推。
她与赵令仪的情谊是真,帮助赵令仪脱困也是真,为此可能祸及自身更是真。
凭甚不能得赵家感激?
哪怕这份感激不在她计划之内,非她谋算,但既然来了,就定要把握住。
赵大郎大手一挥,赵家众人退后两步,抬手作揖:“送宋姑娘!”
宋知鸢郑重回以揖礼,重新踏上马车,缓缓离去。
车上,宋钰文看着眼前一幕,心思浮动;宋知雪神色阴沉。
三人三面而坐,谁也没有说话。
到得宋府,一进门,刘氏就急着上前询问:“老爷,怎么样?你们都回来了,是不是说没事了?”
话音刚落,宋钰文还没来得及开口,但听宋知鸢一声令下:“胡伯,关门!
大殿公审结束,现在该轮到我们自家私审了!”
啪!
反手一记耳光,将宋知雪扇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