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泽暎绕到另一边,手臂勾着他的腰,再把他的手搭在自已的肩膀上,重心往他身上倾,“这样行吗?”
木熙良一抬头,猝不及防的撞进那双氤氲着水汽的凤眸里,“你能不能别哭?好丢人……”
于泽暎紧抿着嘴唇,“我忍不住……我好怕……”
他就算不说木熙良也知道他在怕什么,如玉的手指轻轻携掉他眼尾的泪水,“有什么好哭的?他都那样了,能把我怎么样……我跟他除了有血缘关系,什么都没有,我也不想杀他了,我嫌他脏了我的手……我们回家。”
于泽暎抓着他的手指,重重的亲了一口,“回家!”
木熙良很嫌弃,“傻狗……”
艳阳高照,陆绥从砖厂回来,隔老远就看到梁靖暄撅着嘴坐在秋千上,看到他,也不像以前那样喊着要亲,要抱,萎靡不振抓着秋千绳子,“老公……”
“怎么不进屋,这么大的太阳。”
桂树的叶子层层交叠,炙热的光照出梁靖暄脸上细小的绒毛,额头浮着浅浅的粉,很像张婶家熟透的桃子,陆绥看得喉口干燥,理智被蛮力拉扯。
梁靖暄小鹿眼湿漉漉的,“兔兔肚子变大了,有宝宝了,二叔说我不能再抱兔兔了……会伤着兔兔宝宝,兔兔也不能跟我们睡觉了……”
陆绥蹲下去,捏了捏他的脸,“又不是只有一只兔兔,不是还有另外两只吗?”
梁靖暄扑进他怀里,抵着他颈窝哭,“都有了,都有宝宝了……是暎哥,他把木木的兔兔抱过来,兔兔们都有宝宝了,二叔说木木的兔兔是公的,我们的兔兔是母的……坏死了!
暎哥坏死了!”
陆绥掐着他有赘肉的腰,一把抱起,“好了,不哭了,等他回来了我帮你打他!”
梁靖暄撇了撇嘴,“你每次都说打,可你每次都不打……”
说罢觉得不解气,撕开陆绥衣领,咬了一口锁骨,牙印很浅,只留一道湿痕。
陆绥危险的眯了眯眼,血液里有一股浓烈的欲望慢慢燃起,“二叔,二婶在家吗?”
梁靖暄小鹿眼蒙着一层雾,幽怨的看着他,“在猪圈看花花,花花也有宝宝了……”
陆绥凛着双眸,“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都怪你不给我宝宝!
你要是给了我,我肯定也有宝宝了……”
陆绥恶狠狠地吻上去,梁靖暄身子往后倾,陆绥勒住他的腰又把他拽了回来,梁靖暄锤打着他的肩膀,但也只是徒劳,绵软的反抗和微弱的嘤咛刺激得男人发了疯……
陆军从猪圈回来,梁靖暄裹着小兔子的毯子坐在沙发上,双眼呆呆地看着电视,面上浮着两团深粉,睫毛上挂着残破的泪珠,一绺一绺的耷拉着。
还以为他是因为不让他抱小兔子哭,拉开电视机下面的抽屉,偷偷的拿了一颗大白兔奶糖,剥开糖纸,塞进他嘴里,“快点吃!”
梁靖暄嚼着大白兔奶糖,还是很委屈,陆绥不给他宝宝还骂他是王八蛋……
陆军心疼的给他擦眼泪,“怎么又哭上了?不是不让你抱,是兔兔现在有宝宝了,情绪不太稳定,咬着你怎么办?”
梁靖暄“啊”
了一声,“我不是想兔兔的宝宝,我是想要……”
话还没说完,一阵急促的警笛声响起。
陆军一下子蹿出去,四五辆警车,呼啸而过。
陆军看着方向,面上带着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还有点诡异。
“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宋惠子听到声音问。
陆军装傻,“不知道……”
瞥了一眼小院里停着的面包车,“暄宝,你老公回来了吗?”
梁靖暄重重的点头,“回来了!
在洗澡,他刚才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