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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熙良一直积攒着怒火全部倾泻而出,“你还好意思说你是我爸,你知道我的生日是哪天吗?又或者你知道大姐的生日是哪天吗?你当爸也当不好,当市长,除了贪就是睡女人,还不如死了算了!”
木远民脸上发着烫,“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我穷怕了呀我,我小时候闹饥荒,又苦又涩的树皮我吃了两年!
我再也不想过那种日子了……”
一朝得势,跻身高位,他像是一只会吸血的虱子,突然当上了国王,为了遮住丑陋的自已,裹上一层层镶着宝石的衣袍,戴上满是钻石的王冠,然后麻痹自已,他不再是一只虱子了。
用权力把以前没得到的东西拼命的补偿自已,可没过多久,他好像又变成了虱子,只不过这一次他不趴在一个人的身上吸血,而是趴在很多人的身上吸血……
木熙良眉目又多了几分寒,“为了我?”
他站起来,面无表情的把裤腿拉高,指着假肢。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你刚被抓,于耀东就把我送给了赵崇明,我捅了一刀赵崇明逃走了,又被抓了回去,于耀东把我腿砍了……”
“别说了!
木木……别说了!”
木远民泪眼模糊的看着冰冷的假肢,惨白的嘴唇止不住的颤抖,“木木,你最怕疼了,你那时候疼不疼?”
木熙良放下裤腿,“疼不疼也跟你没关系了!
你就在里面自生自灭吧,如果死了更好!”
木熙良挑起狐狸眼,冷冷的看了他最后一眼,转身走了,木远民抓着玻璃窗口,“木木!
木木!
对不起,木木……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说,你最喜欢爸爸的……”
他想要挣脱铁链,可怎么都挣脱不了……
木熙良脚步踌躇,握紧拳头,没有转身,拉开沉重的铁门,僵硬的走了出去。
“木木!
木木!
对不起……对不起!”
木远民的嘶吼声越来越微弱,木熙良很不适应监狱里的阴冷,想要快点走出去,可腿好疼,钻心蚀骨的疼,他扶着墙,一瘸一拐的走着,长廊的尽头,于泽暎正焦躁不安的等着他。
看到他木熙良眉眼不自觉地柔和下来,“傻狗!”
“阿熙!”
于泽暎挣脱开桎梏,狂奔到他面前,“阿熙……”
木熙良双眼微肿,眼尾红了一片,于泽暎心疼地搂住他瘦弱的肩膀,在他的眉心额角印下柔软的吻,再吻去他眼尾的泪痕,“是不是腿又疼了?”
“你能不能……回车上再亲!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木熙良咬牙切齿,细腰被他的手臂禁锢得死死的,于泽暎肤色较深,一身古铜色的肌肉,蕴满了爆发性的力量,不哭的时候是个硬汉,哭了是个……
“我不管!
我就要亲……”
木熙良有些难耐地蹙着眉,左手揪住于泽暎的背心领口,“你亲就亲,你哭什么?去车上,去车上再亲!”
“那我抱你……”
木熙良殷红的狐狸眼狠狠的瞪着他,“你想丢人现眼,我可不想……”
“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