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绥脸上覆盖着一层寒霜,“梁靖暄,二叔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跟别人不一样?不能随随便便脱裤子!
你以前去小鱼家,二虎家也是这样吗?”
梁靖暄把吸管插进去,猛喝了一大口津威,“我知道二叔都说了好多遍,你也说了好多遍,我记得的……没脱……二叔说了只能在你面前脱!”
陆绥脸上褪去了所有的冰冷,“别蹲在地上,去沙发上坐着。”
梁靖暄“哦”
了一声挪到沙发上,拿着遥控器调到《春光灿烂猪八戒》,“老公,你看吗?”
陆绥沉着脸看着电视里的丑猪,“你好像看了不下十遍吧,不腻吗?”
梁靖暄盘腿坐好,“不腻,我喜欢猪,也喜欢兔兔。”
陆绥在床尾拿了条小兔子的毛毯盖在他腿上,“我去查账本,别乱出去,出去要把牛仔背带裤穿上,不穿,我打死你!”
梁靖暄抖了抖腿,“好!”
陆绥拿着钥匙出去,从外面把门锁上,到办公室,刘栓子把这个月的账本全搬在桌上,拿着计算器核对,开春后建房子的人越来越多,很多砖厂都涨了价,陆绥也想过要不要涨价。
他的砖厂离附近的几个村是最近的,村里人倒不是没钱,就是节省惯了,舍不得花,想着能省一点是一点,宁可去远的买便宜的,也不愿去近的买贵的。
陆绥想了个折中的法子,不涨价,但运输的油费买家自已出,十几块钱的事儿,没人有疙瘩,都很乐意出。
不到一个月收益涨了两倍,连隔壁镇的都来他这买,陆绥翻看账单,每一笔的收入和支出都记得很清楚,用大写和小写区分开,陆绥审核无误盖上红章。
“绥哥,你家啥时候建房子?”
刘栓子问。
陆绥把这盖好章的账单递给他,“等二叔二婶回来,下个星期拆老房子。”
“绥哥要不要我帮忙?”
陆绥给他涨了三倍的工资,他有点忐忑。
陆绥把章收起来,“不用,我请了人,你看好砖厂就行,账核对完了,我上去了。”
刘栓子点头,“好!
剩下的交给我。”
陆绥上楼梁靖暄撅着屁股在沙发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一瓶津威,小兔子毯子掉了一半在沙发下,陆绥俯下身去,拿掉他手里的津威,粉嫩的嘴唇咂了咂,梁靖暄浑浑噩噩睁开眼,“老公……”
陆绥抱他坐在大腿上,“还睡吗?”
梁靖暄瓮声瓮气的说,“不睡了……”
“那我们回家。”
陆绥拿起沙发上的牛仔背带裤给他穿好,单臂抱着他下楼,“二虎回来了吗?”
“应该回来了。”
陆绥把他抱上副驾驶,栓好安全带。
热浪滚滚的下午,黄土尘尘的大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加快脚步,讨厌的蚊虫缠在人们耳边不停萦绕,惹的人不胜其烦。
梁靖暄罩着陆绥的外套,一点也感觉不到热,手里拿着津威,想着要是有辣条就好了。
还没到门口就看到了二虎抱着书包坐在桂花树下的秋千上,梁靖暄摇下车窗,“二虎!”
二虎抱着书包跳下秋千,“梁靖暄,快下来,我给你买了好多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