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绥墨黑的瞳孔猛地一沉,三年前他在漠北出任务,跟贺霆躺在臭水沟里啃压缩饼干,那时候的他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想到他二叔给他取了个老婆,还风风光光的办了婚礼,只不过这个婚礼什么都不缺,就缺他这个新郎。
陆绥把他抱放在床上,“结婚那天你在干什么?”
梁靖暄翻了个身抬起腿,“我穿着新衣服就在房间里,外面好多我不认识的人,我怕,二叔二婶就没让我出去,我拿大红色的鸳鸯枕头套盖在脑袋上当红盖头,二虎给我掀开……”
陆绥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什么?!”
“二婶让他进来跟我玩,我一个人无聊,我们就坐在床上吃红枣,花生,桂圆,桂圆可大了!
用手剥好疼,二虎给我剥了好多!”
梁靖暄自顾自的说,陆绥面部线条冷硬,拽着他的腿粗暴的给他穿裤子,梁靖暄蹬了两下腿,“老公,你没给我小兔子的穿内裤。”
陆绥冰冷的眼神收敛了一些,拿起大红色的短袖往他身上套,“不穿,光着!”
梁靖暄坐起来,“那就不穿,凉快!”
陆绥,“……”
“骚死了!”
梁靖暄一脸懵懂,“谁?”
陆绥恶狠狠的把他抱在肩膀上,“你!”
梁靖暄不认同他这么说自已,“我哪里骚?我不骚,我胸不大,屁股也不翘……”
陆绥,“……”
“不骚的时候最骚!”
梁靖暄撅嘴,“那老公你喜欢吗?”
陆绥气焰退了大半,“喜欢,喜欢死了!”
梁靖暄手指描摹着他后背上的肌肉沟壑,“我也喜欢老公,虽然你不骚!”
陆绥,“……”
两人洗漱完出门,刚锁上门,张婶提了一箩筐的枇杷过来,“小绥你们这是要去砖厂吗?你二叔二婶走了?”
陆绥扯下钥匙挂在梁靖暄脖子上,“对,天蒙蒙亮就走了,怎么了张婶,有什么事儿吗?”
“没事儿,我以为惠子还没走,想来送送她,还有这个枇杷是给暄宝的,你张叔昨天托人送来的,很甜的!”
张婶说着把枇杷递给了梁靖暄。
“谢谢二婶!”
张婶抬手勾他鼻尖,“谢什么!
二虎上完早上的课,下午就回来了……”
说到一半猛地想起来什么,对陆绥说,“对了小绥,我今早去了水井湾,你家那块玉米地的是不是忘记薅了?草都长得老高了,得赶紧去薅,免得那些杂草分走玉米的养分。”
陆绥提过梁靖暄手里的枇杷,“好,我从砖厂回来我就去薅。”
两人在镇上吃完辣鸡粉就去了砖厂,梁靖暄一进房间就把牛仔背带裤脱了,“好热……好热……”
陆绥手臂僵硬的关上门。
梁靖暄把背带裤扔在沙发上,蹲在地上拆刚买的津威,红色的短袖很长,把屁股刚好裹住,陆绥上去轻轻地踢了一脚,“以后脱裤子能不能先把门关上?!”
梁靖暄两手捂着屁股,“你不是在吗?而且你会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