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采儿奇怪,扭过头来问。
“大雍律法规定:‘妇不贞者,杖三十,去衣受刑。
’若你真犯了,到时我会亲自动手。”
兰亭舟说完,便低头一口咬下去,当温软的颈项入口,终是缓了牙尖的那一丝痒意。
甘采儿头皮一麻,顿时全身冷汗直冒。
前世,兰亭舟可不是这样的呀。
若自已与孟煜的事,被他知晓了。。。。。。甘采儿想都不敢再想。
兰亭舟是板正的人,不会危言恫吓。
他说要杖三十,就定会杖三十。
甘采儿瞧了一眼自已的细皮嫩肉,又想起他平时打兰亭之的那根乌木杖,乌黑麻漆,冷沉沉的,便不由浑身一抖。
这要三十杖下去,还不得皮开肉绽呀!
于是,她下定决心,在与兰亭舟和离之前,绝不再见孟煜一面,哪怕一根头发丝都不要见!
甘采儿浑身微微发抖,兰亭舟自是能清晰感受到。
他看着怀中缩成一团的人,心中暗想,吓一吓还是好,总算还知道害怕。
“我去找诸葛云止,真是有正经事。
我没有觊觎他。”
甘采儿转过身,决定要把话说清楚,免得哪日误挨了三十杖。
“是何正事?”
兰亭舟问。
于是,甘采儿就将梅婉清的事大致说了一下。
“所以,我去见诸葛云止是为了给梅婉清求佛珠的。”
甘采儿隐去了丁佩兰的环节,去找诸葛云止的缘由,她说得半真半假。
五分真,五分假,倒真忽悠住了兰亭舟。
“你为何会对梅家感兴趣?”
兰亭舟抓住了关键。
“啊?!”
甘采儿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只好傻傻地看着兰亭舟。
为什么对梅家感兴趣,那是因为她要找机会报仇呀。
可这个原因能说吗?显然是不能。
“那,那,那不是遇上了嘛。”
甘采儿终于抓到一个理由,“前次,小筱去陈夫人安排的相亲会,梅婉清也去了。”
“哦,那还有哪些人去了?”
兰亭舟微凉的手指在她颈边逡巡。
甘采儿突然有种错觉,兰亭舟好似下一刻,就要十指一合拢,掐断她脖子?全身汗毛“唰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