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亭舟淡声道。
而后,又将甘采儿往怀里紧了一分。
合着他这是拿自已当大暖炉?甘采儿没了脾气,只能由着他。
兰亭舟体质偏寒,常年手脚微凉。
一到夏天,甘采儿就喜欢往他身上蹭,冰冰凉凉的很舒服,可到了冬天,她就是能离多远离多远,实在是他太冷。
往年兰亭舟也不在意这些,可不知道为何,最近他突然就介意了,非得把她锢在身边,不准她逃开半分。
“昨日,在张大人府中的聚会上,听到一则传闻。
说是梵净居士最近惹了桃花债,有一女子,天天去佛光寺翻墙,就为去偷窥他一眼。”
兰亭舟难得说起闲话。
甘采儿却听得心中一紧,身子僵了一瞬。
就两天!
!
两天而已,至于要传得整个京都人尽皆知的吗?!
“没有天天,就两日。。。。。。”
甘采儿将头埋到他怀里,小声地道。
兰亭舟从来不是八卦之人,他既然开口问,自然是猜到一二。
这种情况下,还是自已先承认的好。
只要态度足够好,终归他也不会太生气。
“而且,也没有偷窥。”
甘采儿小声嘟囔着,“他长得又没你好看,我偷窥他干嘛。”
“你这意思是,但凡有比我好看的,你就要去偷窥了?”
兰亭舟眸色沉了沉。
他眼前闪过孟煜桀骜的面孔。
他说不上孟煜有没有自已好看,但那份风流倜傥和率性不羁的气质,使其在人群中卓尔不群,相当惹人注目。
更何况孟煜还是卫国公府的嫡公子,家世极其显赫。
虽他不学无术,口碑不佳,但仍挡不住无数女子对他芳心暗许。
“你乱说啥呢?!”
甘采儿拿手指狠狠地戳他胸口,颇忿忿不已。
“你当我是水性杨花,见一个爱一个的女子不成?再说了,那几十遍的《女德》《女书》是白抄的?”
甘采儿有些气恼,一扭身子,背过去,不想再理人。
“那是谁做出爬寺里藏经阁的事呢?”
兰亭舟盯着怀里那一截颈项,玉白且脆弱,牙齿不由微痒,很想咬一口。
他眸色暗了暗,声色略哑:“下次若再犯,你便不用再抄《女德》《女书》,而改抄《大雍律法》吧。”
“为何要抄《大雍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