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望他几秒,忽然道:“我大概去了十分钟左右,这十分钟,你在想什么?”
他不说话。
沉默的车厢里足够听到很轻的吞咽声。
喉结不着痕迹地动了下,他在她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眼神里败下阵来:“在想你还回不回来。”
“拜托!”
温凝笑出声,“我护照没带行李没带,我要去哪?”
残留在记忆里的痛太明显。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跳了一下:“你离开澳岛时也什么都没带。”
啊,这样。
她垂下眼,声音柔和下来:“可是我人就在这。”
“心呢?”
他问。
纤细的手指探过去,摸在他心口的位置。
砰砰、砰砰——
剧烈又沉稳的跳动下,她起唇:“谢之屿,我的心在这。”
“一直?”
“嗯,一直。”
……
京城的春天比澳岛要晚许多。
生日过后仿佛应了大师的箴言。
谢之屿通过洱海边那套房子的前房主,接手了一个年轻团队。
团队是搞文创设计的,才华横溢,只是少了个整合资源的投资人。
刚好他在这一块有点触类旁通的经验。
等到项目开始盈利,已是柳絮漫天的季节,他装作无意告诉温凝。
温凝正吃着早餐:“所以你那个团队到底是做什么的?”
他一脸淡定:“盲盒,扭蛋。”
啪嗒一声筷子落在桌上。
温凝惊异:“谢之屿,你居然来大陆搞合法博彩!
!
!”
她记得自已少女时代也喜欢集卡,集手办,为了收集完整的一套不断投入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