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茗瞪他,“你没看到她状态不对,万一出事怎么办!”
“不会有事。”
孟梁景笃定着,又轻声说:“我会陪着她。”
。。。。。。
病房里。
白布终于掀开,苏云眠脑子却一片空白,大脑犹如被击打一般,轰然一声巨响,灵魂里好像有什么塌掉了。
她无知无觉。
甚至有种离奇的麻木。
也没有崩溃。
只是从那天之后,她大脑就飘飘忽忽的,传进耳中的话都好似有了延迟,很难理解,等到反应过来,也不知道刚刚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整个人飘飘忽忽的。
连那天怎么离开医院的,见过什么人,都没印象了。
只记得,
有人和她说,姑奶走了,要办葬礼。
走了什么意思?
哦,要办葬礼,那就办吧。
这是大事。
每个人一生最大的大事。
不能马虎。
但,办谁的?
她恍恍惚惚,站在庄园人群中,在她面前,是蔷薇花环绕下是一个透明冰棺,里面能瞧见躺着一个人。
宾客来往,叫她节哀。
她礼貌点头。
大脑却迟缓的,不明白为什么要点头,只知道要保持礼仪。
隐约间,听到刺耳的哭声。
她转头,就看见关茗跪趴在冰棺前,声嘶力竭的嚎哭,有人在不断拉拽她,像是在劝说什么,可哭声丝毫没有停歇,越来越大。
她默默看着。
只觉得有种不真实的抽离感,心脏却坠坠的。
她走过去。
蹲下身,双手捧起关茗哭得凄惨红肿的双眼,泪水不断滑落润湿她掌心,她擦拭着,轻声说:“哭什么啊。”
关茗愣愣看着她,猛然抱住她,一声又一声,“眠眠啊,眠眠。。。。。。”喊着喊着又哭了。
苏云眠茫然。
最后,宾客三三两两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