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时候孩子说了“听话”
,那么父母的回应就是“听话,咱不买”
,反之则是“不听话凭什么给你买。”
代入到眼下的情况,“我缺失的记忆”
就是“零食”
,而“听话”
就是我们此刻讨论的中心主题——信任。
如果我说相信杨佩宁,那么他大概率会回复:“既然相信我,就先抓紧时间办正事吧。”
如果我说“不相信”
就更简单了,毕竟“深度催眠”
是一件极其需要信任的事,我不信任,杨佩宁自然就“无法”
对我进行催眠。
这不是我小人之心,毕竟杨佩宁刚才已经说了,他需要的是我的“信任”
,而不是我的“记忆”
。
至于他为什么逼迫联合政府恢复我的记忆,可能是为了建立信任基础,也可能是我掌握了那些记忆之后、会让接下来的事情更加顺利。
但无论是哪种可能,在他刚刚提出那个问题之后,就已经牢牢掌握了主导权,无论我怎么回应,只要他想、就可以拒绝“恢复记忆”
这个要求……
思路到这,我再一次的变了脸色:“你故意的?”
杨佩宁似笑非笑的眨了眨眼:“这次你问的是哪个方面?”
“你知道我根本不想帮你,只想利用你来恢复记忆。”
我毫无保留的直白说道:“你看出了这一点,并利用它、给我做了这个预设条件的陷阱。”
“对,我故意的。”
杨佩宁的嘴角重新扬起来,像个戏耍了晚辈之后、得意洋洋的老顽童:“你犹豫的时间太短了,而且一上来就直奔主题,我怎么会看不出来?”
“……”
我咬牙看着杨佩宁没说话,阴沉中透着些许绝望的脸色,似乎在犹豫想要放弃抵抗——但其实我不仅没有放弃,反而在陷入被动的绝望中,隐约看到了一丝希望。
杨佩宁那种得意、以及长辈面对晚辈时的无奈反应,说明他并没有发现我的伪装。
所以计划第一步——故意卖出破绽,将自己放在弱者的位置上,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