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冰川”
之类的。
我对这些词汇感到陌生,不代表联合政府也会陌生,他们掌握着比我更多的信息,说不定能从这些简单的词汇里,推测出杨佩宁的“最终目的”
。
不过这个假设,只能解释“为什么让我进入这个梦境”
,却解释不了另外两个人的“联合入梦”
。
而且之前在车上的时候,杨佩宁曾暗示我、他和联合政府并不是对立状态。
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他,也不知道双方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关系,但至少在“隐瞒我”
这件事上,双方是处于对立状态的。
联合政府想隐瞒我、杨佩宁想让我知道真相,所以我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在他们之间做一个抉择。
或者说的更直白一点——我要选择“寻找自己的记忆”
;还是继续“完成自己的任务”
。
“我先帮你。”
半秒钟后,我朝杨佩宁伸出右手:“法耶兹副秘书长什么都没告诉我,我也试过几次深度催眠,但还是只有最近半年多的记忆,所以……”
“只要我帮你回想起来,你就会帮我做我想做的事。”
杨佩宁迅速领会到我的意思,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微妙:“但我需要的是你的‘信任’。”
“哦?”
我的眉梢轻轻跳了一下:“听你的意思,似乎是觉得我恢复记忆、就不会信任你了?”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信任我,要怎么配合我完成深度催眠?”
杨佩宁用一种熟悉的频率拍了拍手,脸上的笑容愈发微妙起来:“不做深度催眠,就没法找回你的记忆,但是让我给你做深度催眠……你能信我吗?”
“我当然……”
“信”
字刚到嘴边,我忽然毫无征兆的停了下来。
这是一个将服从性和奖励机制绑定起来的“预设陷阱”
。
一个简单的例子——
孩子向父母索要零食或是玩具时,父母反问孩子“你听话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