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舱门外面那几个抽着叶子谈笑的士兵,尖叫:“我是医生!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们!
我是来救你们的,我是来救你们的啊。”
他猛然爬起来,踉跄的向前,奋力的敲着玻璃,一遍遍的呐喊:“我是医生!
我是医生!
我要我的救护包,镊子和针线……求求了,只要……”
可不论如何呐喊那些人也只是咧着嘴,抽着烟,瞥着他的样子,用土语说着什么。
直到余树翻遍了口袋。
“我有钱,钱!”
他找到了钱包,抛下那些早就没用了的信用卡和证件,抽出最后几张联邦币来,哀求:“给你们钱,我还有……”
门外的男人眼睛亮起了瞬间亮起了,终于,推开了门。
瞥着他的神情,伸手。
“钱,针线,镊子……”
余树一遍遍的重复。
顿时,那个人好像听懂了,恍然的点头,拿过了钱,回头朝着同伴们挥了挥手,展示着自己的收获。
然后,猛然转身,抡起枪托来,砸在了他的脸上。
嘭!
余树踉跄倒地,面前昏黑。
收起钱的士兵举起枪,仿佛勃然大怒一般,用土语怒斥着什么,时不时践踏,枪口顶在了他的脸上。
旁边的船长惊慌失措起来,赶忙举起双手用土语辩解着什么,哀求,直到施暴者冷哼一声。
门终于关上了。
自始至终,门外的士兵们都戏谑的看着这边的场景,哈哈大笑。
仿佛看着挨打的猴子一样。
只有船长叹息着,将他扶起来:“放弃吧,余大夫,这群家伙,都是疯狗,七八岁就嗑药扛枪去杀人,不把自己的同胞当人,甚至不把自己当人……怎么会在乎你们是谁呢?”
余树踉跄的站起来,呆滞着,像是行尸走肉一样,一步步的回去。
看着奄奄一息的伤者。
嘴唇蠕动了一下。
“别怕,教团不会放下我们不管的。”
他下意识的宽慰,安抚:“很快,很快就……”
“医生,医生……我……好冷啊……好难受……”
失血的伤者喘息着,剧烈呛咳,抽搐着,难以呼吸。
再说不出话来了。
余树沉默着,手指抽搐了一下,又一下。
腹部损伤,开放性气胸,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