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颜突然扯断披风系带,金丝软甲在血色残阳下泛着冷光,"
中军听令!
随我列鹤翼阵!
"
他猛地抽出腰间佩剑,剑锋直指那匹踏雪白马,"
今日便是无论如何,也要将这煞星困在阵中!
"
号角声如泣血般撕开硝烟,吴懿高举的令旗僵在半空。
城下云梯上的士卒正奋力攀爬,火油浇在城墙上燃起的烈焰映红了他涨紫的脸。
"
严颜老匹夫在搞什么?!
"
他猛地踹翻身旁的攻城木槌,震得青铜护甲哗啦作响,"
再有半个时辰就能破城!
"
副将死死攥住他的披风,虎口被甲片硌得渗血:"
将军!
军令不可违啊!
"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山崩般的轰鸣。
吴懿转头望去,只见西北方烟尘中涌出黑压压的铁骑,
"
撤!
"
吴懿喉间挤出沙哑嘶吼,将令旗狠狠插在地上。
攻城的士卒如潮水般退去,云梯被遗弃在护城河上摇晃,倒映着天空中逐渐黯淡的残阳,仿佛预示着这场胜券在握的攻城战,已化作泡影。
杨柏撞开天师祠朱漆大门时,甲胄缝隙里还渗着血珠。
"
主公!
严颜军。。。突然退兵了!
"
他话音未落,杨丑已踉跄着扶住门框,带血的手指在青砖上拖出长长的痕迹,"
西北方杀来一支骑兵,将益州军冲得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