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咏诗被迫抬起了头,那眼神已是呆滞了不止一分:“你……你说什么?”
“少给我装疯卖傻!”阎罗甚是不耐。
面对他的咄咄逼问,唐咏诗竟忽然“哇”一声哭了起来:“你是谁,放开我,快放开我……”
阎罗没想到她时至如今竟还在装,愤然捏拳,兜头便是一桶冷水,直直朝她泼去。
唐咏诗浑身湿透,水混着鲜血一并滴落,一道道伤口疼得愈发难耐。
“我什么都没干,什么都不知道,别杀我,别杀我……”她瑟瑟发起了抖,带着哭腔道。
阎罗非但没有停手,反而上前一步,拿起了一旁那长鞭。
猛一扬手,鞭子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破空声重重抽下来。
凄厉的哀嚎在阴冷的刑房中满溢,久久未散……
外头的秦雨缨,听得蹙了蹙眉。
思忖片刻,她道:“小狐狸不会说谎,唐咏诗是真疯了,可她似乎没有疯透,我问她的话,她分明还能对答如流……”
“那明月患了失心疯,她上了明月的身,会否也患上了这等病?”陆泓琛猜测。
他的猜测不是没有道理,可秦雨缨深知肉身的某些病痛,并不会影响魂灵。
这失心疯,便是其中一种。
“不是,她离开我的躯壳之后,定是有事发生,不然不至于如此。”秦雨缨摇头说道。
“如今你记起了一切,是不是说明,那封印已解?”陆泓琛又问。
那唐咏诗是疯是傻、是死是活,与他并无太多干系,秦雨缨身上的封印,才是他眼下最为关心的。
秦雨缨闻言好不诧异:“你……你怎会知道,我身上那是封印,而不是……”
“而不是蛊,或者毒?”陆泓琛替她说完了那后半句。
秦雨缨怔怔点了点头。
“因为我早已看过了那两册书。”陆泓琛答。
回答得十分简短,却足以令秦雨缨愕然良久。
他……他竟全都知道了?可他为何一直没有说破?
对了,书中记载,自己身上有那阎罗的封印,即便一切明明白白摆在眼前也无法明悟,想必陆泓琛就是说出来也无甚用处。
“封印解除,那禁忌是否也消失了?”陆泓琛接而问。
“禁忌?”秦雨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禁忌?”
四目相对,看着陆泓琛那双深不见底的阖黑眸子,她若有所悟,不觉赧然。
他说的禁忌,该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