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我们说,他便信,哪有个做官的样子?”
绍玉笑了笑:
“怎么,你还盼着他不信呢?”
五郎撇撇嘴:
“咱们本就是清白的。如今这般,倒像是依仗着家中的权势作威作福。也不知外面又编排些什么,倒不如同那姓邓的往府衙走一趟,也好调查清楚!”
绍玉摇摇头:
“咱们才躲过一劫,你便别折腾了。也不知真凶是冲着咱们,还是顾显?”
此话一出,倒叫五郎倒吸一口凉气。
诚如绍玉所言,若是冲着顾显,倒也罢了。可若是冲着王、谢二府,日后行事,不得不多留个心眼。
顾显之死,也很快传到了谢菱这里。
二人到底有层表亲关系,遇着她房里的丫头,也都愿说与她们知。
谢菱正于房中刺绣。也不知怎的,今晨心下发慌,已连着错了许多针。
只见她神情焦虑,一旁伺候的丫头也不敢言语,只等着钏儿回来。
钏儿刚到,便打发了小丫头们出去。
她俯首过去,只轻声向谢菱道:
“小娘子,干净了。”
谢菱紧紧抓着绣绷,只问:
“果真干净么?我怎么听闻,今晨开封少尹来家中问及此事。还扯上五哥与王三哥?”
钏儿点点头:
“不过,据说五郎与王小郎君只是打了人,并不曾取他性命。”
谢菱沉吟半晌,却笑道:
“谁知道呢!”
钏儿拉着谢菱至床前,只道:
“赵小郎君的人说了,没有比此番更干净的了。”
“这是何意?”谢菱不解。
钏儿只递上一封手书,瞧着是赵廷兰的左手字迹。
谢菱笑了笑,这个赵廷兰好生谨慎,竟连她也防着,故意拿左手书写。
她展开读来,信中所言,却颇是蹊跷。
本是谢菱怕被顾显缠上,托赵廷兰解决了他。
谁知,当夜顾显醉酒,却直直倒在街头。眼见是难得的好机会,赵廷兰的人正待下手,却见他已然断了气。
如此,他们既不曾动手,自然是前所未有的干净。
不过,醉酒而亡,似乎也太奇怪了些。赵廷兰的人亦有疑虑,还仔细查看过。
只见得顾显唇齿微青,指尖发紫,似有中毒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