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斯里一直站在她的身后,饶有兴致的欣赏她脸红心跳,小鹿乱撞的模样。
“这家酒店还挺贴心…”盛予欢尴尬的笑了两声,回过头来,却发现应斯里没有笑,而是用那种熟悉又让她慌乱的深情目光看着他,她忽然很后悔跟他来上海了。
应斯里盯着她看了很久很久,这才移开目光。
将行李箱放好,应斯里飞快地脱了T恤,然后一边解皮带,一边往盛予欢走过来。盛予欢瞪大了眼睛,心想,这是要直接向她开炮?
现在要求另开一间房,还来不来得及?
盛予欢伸出手,掌心贴在应斯里的胸膛口。
好家伙,应斯里的肌肉真够结实的。
盛予欢手指戳了戳,然后又猛地收回手,护住自己的兄,说:“你出尔反尔,不是说我还小,不会跟我发生关系么?”
“啧!”应斯里的食指弹了弹盛予欢的额头。
“想什么呢?我要去洗澡,你挡道了。”
盛予欢:“…”
她麻溜地往旁边跳了跳,应斯里果真脱掉了长裤,径直朝浴室方向走过去。
他洗澡的时候,盛予欢自然不会偷看。她跑到客厅,打开电视,努力忽视身后的水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应斯里洗好了,系着浴巾走到她身后,扔给她一条浴巾,说:“你也去洗澡,然后休息一个钟头,出去吃晚饭。”
盛予欢拿着浴巾起身,磨磨蹭蹭走到浴室,又回头看了眼应斯里,特严厉的跟他说:“你不许转身看。”
“呵…”
盛予欢飞快地脱了衣服,赶紧将自己泡进浴池里。
这样,应斯里即使想看,也只看得到她的脑袋和脖子。洗了个战斗澡,盛予欢裹着浴巾,等身上干了,这才换上自己的衬衫和牛仔短裤,放心的躺在床上。
过了一会儿,应斯里才走过来挨着她躺下。
大概是为了增添情趣,正上面的天花板上,粉色床幔围着一面镜子。盛予欢平躺着,清楚看到侧睡在自己身旁的应斯里并没有闭上眼睛,他很专注的看着盛予欢的脸颊,眨眼睛的频率都慢了下来。
盛予欢叹了口气,问他:“你能不看我么?”
应斯里:“你好看。”
“你还睡么?”
“我看你睡。”
“你去死好么!”
应斯里摇头,“舍不得留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世上。”
盛予欢忍无可忍,抄起床头的枕头,翻身坐到应斯里的身上,将枕头盖在他的头上,挡住他的眼睛。“睡觉!”盛予欢呵斥。
应斯里动也不动,但盛予欢就是知道,枕头下,他那双眼睛一定还是睁着的。
“给你三秒时间,立马从我身上下去。”应斯里的声音听着太不对劲了,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盛予欢聪明的低头瞄了眼应斯里的双腿之间,然后,她乖乖地爬了下去,又乖乖地钻进被子里,瓮声瓮气说:“我睡了,你自便。”应斯里拿开枕头,望着头顶的镜子,看到自己身旁隆起的一个大包,深深觉得,同床共枕什么的,实在是太煎熬。
哎,我的女友未成年,这真是世界上最伤心的事。
…
第一个晚上,应斯里过了一个水深火热的夜,起初盛予欢也有些紧张,睡不着觉。结果到了十一点,盛予欢生物钟一到,很快就睡着了,留下应斯里一个人暗自伤神。
第二天,去世博展览馆看漫展的时候,盛予欢精神极了,这儿看看哪儿看看,应斯里跟在她身后,神色一片黯淡。
连续三天,盛予欢都玩的很尽兴,买了一大堆手办,也拿到了许多Coser的签名跟合影。
离开的那天,应斯里没有亲自开车,这几天他没有睡好,精神憔悴。为了安全起见,他让应斯宇派了个司机过来,专程接他们。回了奉城,应斯里将盛予欢送回家,盛爸爸见应斯里果然没有对盛予欢下手,心里对这个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女婿,满意极了。
但,应斯里心里的苦楚,盛爸爸不懂。
又跟医院请了一天假,应斯里在公寓睡了个天昏地暗,第二天才去上班。
他想,这趟上海之行,真是糟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