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予欢剪下最后一支玫瑰。
她放下剪刀,拿着玫瑰打量应斯里,目光很专注也很认真,像是要将他这个人,从外到内看得清楚明白。
看了半晌,盛予欢发现自己看不透这个人。
她索性放弃了,无所谓问了句:“你想成为哪种人?”
“你男人。”
盛予欢:“…”
面上有些臊热,盛予欢剜了他一眼,抢过他手里的玫瑰,飞奔下楼。应斯里低头笑了笑,也晃了下楼。这个时候,盛爸爸的面快做好了。
盛爸爸还炒了一盘子竹笋肉丝,跟一盘青菜。
应斯里也不是挑嘴的人,三个人就着两个菜,一人吃了一海碗刀削面。
吃完饭后,应斯里这才说出自己今天来的目的。
“盛叔,我想带欢欢去趟上海。”
盛爸爸跟盛予欢同时看向他。
“去上海做什么?”父女俩同时问。
应斯里掏出漫展门票,跟父女俩解释了一遍,再三保证会将盛予欢完完好好地送回来,盛爸爸眼神这才松动。盛予欢挺想去漫展现场的,但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害怕盛爸爸追问他们两个人的关系。
盛予欢暗自着急,却不知道,在她睡懒觉的时候,应斯里早就跟盛爸爸坦白了。
盛爸爸答应了,只是将他两人送出门的时候,盛爸爸拉住应斯里的胳膊,犹犹豫豫,尴尬却又坚定地嘱咐了一句:“斯里,我们欢欢还小,你、你等她长大些再…”
都是男人,这后面没说话的话代表着什么,应斯里心知肚明。
“放心盛叔。”
得了应斯里的保证,盛爸爸眼睁睁看着应斯里的车开走了,这才关了铁门。
盛予欢坐在车里,别别扭扭的动了下,应斯里问她怎么了,她说:“我觉得不对劲,你看,就你跟我一起出去玩,我爸爸竟然没有怀疑什么,这太不正常了。”
应斯里很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淡定说道:“我已经告诉盛叔,我们在交往的事了。”
接下来,在去往上海的高速路上,盛予欢都没有跟应斯里说过一句话。
她在生闷气,气应斯里自作主张。
但到了上海,人生地不熟的,上海人讲话她也听不懂,加之她出来的匆忙,钱包都没带,又没出息的紧跟在应斯里身边,生怕跟丢了。应斯里感到好笑,将车停好,两个人进了酒店。
在前台领取房卡的时候,盛予欢才得知,接下来的三个晚上,她竟然要跟应斯里同床共枕,
盛予欢又开始紧张了。
乘电梯上楼的时候,应斯里瞧出盛予欢在紧张,忍不住调侃她,“你别紧张,我说了,你现在还小,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他这么一说,盛予欢就想到之前好几次,应斯里都差点忍不住的事。她哼了一声,将胸脯一挺,特傲气地说:“哪里小了?我的胸可是我们班最大的!”
这话,盛予欢没有撒谎。
应斯里的表情有那么些许的微妙。
他似笑非笑地低头看了她的胸一眼,果然,够傲的。
盛予欢瞧见他那黄鼠狼一样的狡黠笑容,这才明白自己被调戏了。她赶紧站好,骂了应斯里一句:“老色狼!”
色狼就色狼,偏还是‘老’色狼。应斯里眯了眯狭长的棕色眸子,笑得有些莫测高深。
…
应斯里订的是情侣套房,那卧室梦幻的让盛予欢一个女孩子看了立马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客厅与卧室之间没有墙壁,就用水晶珠子遮挡,卧室的灯光是暖黄色的,床是圆的,被单是纯白的,整洁的被子中央,孤零零的放着一支盛开到荼蘼的红色玫瑰。
至于枕头,则是绣满爱心的,而床幔,却是粉红色的。
卧室左侧的浴室根本就没有门,一池三米多宽的浴池里,已经放满了热水,上面还飘着玫瑰花瓣。在床头柜上,更是赤裸裸、豪放的并列着一排排盛予欢看得懂或看不懂的情趣用品。
但从那些盒子上面印的产品图,盛予欢就知道这盒子里的东西有多不正经。
她站在客厅里,望着卧室,发了半晌的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