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说话,我笑:“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知道。”她说,“你想耍流氓。”
“我晕!这怎么能叫耍流氓呢?我们在谈论诗歌艺术,”我坏笑,摸了下鼻子,“我不过是想重温一下济慈当年的美妙体验”
“不行,”她转脸嗔我,尔后认真地看着我说,“顾阳,你不觉得我们太快了么?”
我笑,摇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你在狡辩。”她说。
“发乎于情,”我道,“何谈狡辩?”
“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她说。
“情到深处自然浓。”我笑。
“狡辩。”她说。
“情之所至,非狡辩也。”我道。
林夕儿脸红红地说:“下次再说。”
“下次?”我定定地看着她说。
她也看着我:“如果下次,我们彼此之间还能保持这种感觉的话”
我看着她道:“你就愿意让我‘头枕爱人酥软的胸怀,永远感觉它舒缓的起伏’?”
她扬起粉拳捶打了我一下说:“你讨厌”
我“嘿嘿”一笑说:“这可是你说的?”
她羞赧地点点头说:“我说的可是下次………”
“我知道!”我坏笑道。
从草地上爬起来,在疑惑地注视下,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开了,跑到五十米开外的树丛后面,数了十个数字,然后我再从树丛后面跳出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她跑回来
“你干吗?”她撑起上身,眨眨眼睛看着我说。
我调整了一下呼吸,看着她笑说:“你好!林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她依然疑惑地看着我。
“林小姐,”我坏笑,“没想到这么快就再次见到你了。”
她像是明白了我的伎俩,瞟我一眼说:“不是吧?这样也行?”
我笑道:“怎么不行?为什么不行?现在就是我们‘下一次’见面了呀。”
我不给她辩解的机会,继续道:“你别耍赖啊!你说下一次,又没说不能是同一天!”
林夕儿摇摇头,又气又羞地看着我说:“服了你。还说我耍赖,明明是你耍赖!”
我正色道:“林小姐,人贵有信,言而无信不知其可啊!”
“你!你真像个………小孩………”她蹙眉看着我,气得说不上话来。
我坏笑:“现在该让我重温下‘头枕爱人酥软的胸怀,永远感觉它舒缓的起伏’的美妙体验了吧?!”
说着我跪倒在草地上,不由分说地将脑袋往她身上拱,拱得她没脾气了,她只好顺从地仰卧在草地上
而我,却轻轻地将脑袋搁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了
我的心跳得很厉害,我从来没干过这事儿,这事儿严格说来,的确有些矫情,但也的确让我心跳,我很想感觉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但我不敢真地把头枕在她的胸脯上,只是忐忑着把头轻轻搁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还不敢完全踏实地搁下去,好像只放下了三分之一的重量
迟疑着,却跃跃欲试着,我的头试图往上拱着,一点一点的,她保持着仰卧的姿势,没有动,但我似乎感觉到她热烈的心跳
在脑袋挨到了她胸脯那一刻,我的心猛地跳了起来,就像是航船触了暗礁,船身猛地一阵颠颤
我分明感觉到她的身子也猛地颤动了一下,我不敢再贪图,我觉得应该适可而止了。于是,我就那样挨着她的**,靠在那里,仰望着一碧如洗的天空,看着飞鸟在头顶上空掠过
这样的感觉真好啊!济慈太tm会享受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