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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的与重的(第3页)

为什么这样说呢?我有我的道理。

先看看男主角老久到底爱她什么。

文中说,他爱的是她那“不屈的灵魂,向往自由的性格,大胆灼人的热情”和“强烈的个性”。

能够够得上这些称呼的女人相信不止一打。

其实。这个大男人对她并不了解,在他们通过相当长时间的信以后,在真真明确答复爱他、接受他之前,他给其他朋友的信上居然还这样说:“我已用感情的烈焰来烧她了。如果她是个战士,就会在闪电和火焰中得到新生;如果她只是个浪漫而又浪漫的姑娘,她就会在这烈焰中垮台。”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不仅不了解她,而且对她相当地不尊重,思维方式绝对得近于可怕,只有文革那代人和受过文革流毒侵害的青年方不缺乏。

不幸的是,这样的情绪、流毒至今还在泛滥不休!

它暗藏的潜台词就是,“我”是唯一至高无上的标的,如果她爱我,那她就是“战士”,获得了“新生”;如果她不呢?那她就应该“垮台”,像八国联军火烧圆明园,烧成一片废墟,也是活该!

可见,这样的男人很可能就是生活里的暴君,起码在他的性格中,包容着丝许“红卫兵精神”残存下的影子。

由这种影子操纵的人,有可能是可敬的,却决不能是可爱的!

对于他,真真识不破,作者也毫无警惕,反而欣赏与赞同,把笔下这个人物当了时代希望与理想的高标!

能不可怕吗?

处在这种环境下,我们的另一位主角真真,这位可怜也可爱的女子,注定没有真正的爱情。

她先是因“习惯”了一个男人(石田),“忍受着已经习惯了的痛苦”,而接受了这个男人。但在心灵上,她和他有多陌生啊!

她强烈地感受到那个人“俊美的外貌掩盖着一颗多么空虚、多么丑恶的灵魂呵”,她的心就被这样的灵魂占据。

再后来,老久加入了,作者让她“爱”上了老久。

据称他们是相互了解与接受的,可是,老久的信一多半倒是在“教育”她,拳拳匠心,像在帮着一个陷人绝境的、可怜的女人!

信上他这样说道:我已经爱上了你,“我不能原谅[像你这样]-个不敢走向新生活的人”,“如果你的宗教教义不打破,如果你永远只追求个人内心的安宁,那么,你只能是个永远痛苦的幻想家、宗教家”。

且不说这句话中的一些名词歧义很多,令人费解,我只想问一下:这位女子的。‘‘缺陷”如此之多,老久怎么可能爱上她呢?神经了?这是真正的爱情吗?真正的爱情又是什么?

真正的爱情是接受对方的全部,不是千方百计地想着去改变、影响,而是去发现对方身上的优秀品质,伴随它的是敬重。因此,爱情建立在理智、意志、’隋感和谐无间的基础上。企图改变对方的所谓“爱情”,不过是“虚荣”心作怪,并不真实。

对于老久的这一行为,实在需要我们理解、接受的话,那我们倒不妨可以这样看:那个年代,青年人的选择余地极小,找个差不多的就行了,苛求起来只能打光棍!

既然这样,老久有什么资格批评石田呢?

不错,石田“灵魂空虚、贪爱钱财和追求地位”,这一切不算犯罪,但老久又说,石田这个人爱上真真等于是“一个空虚的灵魂企图扼杀年轻的生命,那就有罪了”。

这样的等式能够成立吗?

什么叫“灵魂空虚”?我想这是谁也说不清楚的。

石田确是一个世俗中人,只想过安安稳稳的日子,这在今天看来当然无可厚非,活法多元嘛。可在当时,却不被理解。起码老久很不理解,更不能同情与宽容。

他说“真真,我可以原谅魔鬼,但决不原谅庸人”。

不原谅的原因在于:“我认为,幸福永远存在于人类不安的追求中,而不存在于和谐与稳定之中。”

老久的这一“思想”实在是似是而非的,产生于一元化的社会中倒也理所当然!今天,当我们重新审视它,用多元化社会的生活观审视它以后,就能发现它的大谬不然了!

谁说“幸福”只能产生于“不安”之中“庸人”的活法你可以不去仿效,但不可以一概排斥,这是社会发达和昌盛的前提。何况,谁的生活里没有“庸俗”的部分?谁能活在理想的天国,可以完全不受“污染”?你凭什么断定他没有追求,就你有追求?

当然,我的意思并非是让大家什么都不追求,人人应该“庸俗”,而是说我们既要有宽容他人活法的精神,尊重无妨他人生活的一切,又要在提倡更优质活法之时,把用意讲清楚,不能含含糊糊,尤其不要似是而非。

因此,我比较赞同老久下面的说法:“父亲年轻时也浪漫过,也沐浴过如烟似雨的月光,也坐在湖边相思过。只是后来被贫困、疾病、生活的重担拖垮了,使他变成了斤斤计较于一分钱、一把米的人。他们经历过苦难,以为懂得了生活。这些事现在不是仍在千万次地重演吗?我们必须改变世世代代压在我们民族身上的、这个把人变成庸人的、贫困落后的环境!”

我说自己“比较”而非“完全”赞同上述说法,是因为我既意识到了这样的环境确实存在,经过几十年动荡、内乱以后,中国人比其他民族变坏的可能性更大,同时又认为对于人类来说,生活永远是一个重担,我们背负它是“先天”安排下的,我们有自身永远不能克服与超越的“界限”,正像离开空气我们全都无法生存一样,谁敢说他可以不要空气,可以超越、克服它们呢?

因此,把人变成庸人的环境从“完全”的意义上说是无法避免的,能够做到的只是“尽力”避免。这是我们的极限或局限。否则就会像老久这样,不少时候说的是些“大话”,放的是些“空炮”!

《晚霞》里的女主角在言行上表现得却很“主动”。

自她懂事以来,全家一直在受着不公正的对待,她对这样恶劣的环境,早已不再陌生,所以比较说来,一旦事变临头,她不退缩、不慌张,至多只表示过深深的失望。但这种失望里不含委屈,更没有同归于尽的激烈举动,而是思虑周详的,这得益于她过早地认清了人生、社会;同时,她还对自己的去路、性格具有明晰的认识,行为、态度才那样沉着、稳重。

所有这些,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当然是不幸的,他们过于早熟,也就过早地结束了美好的童年。

而和三位女子分别相爱的三个男子,其命运却较为宽松,外界都有大树护着。

真真对老久、肖凌对杨讯的“爱”中,有没有这个因素呢?她们看中他们,会不会看中的是这个身外之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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