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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敢承认我不要脸,你敢承认你尖酸刻薄的本性吗?你还掐尖要强、毫无同理心,除了那张脸还有什么!”
阿米莉娅扯下脖子上的项链甩在罗莎莉的胸口,决绝地消失在小道上。
罗莎莉又惊又怒,手里握着那串项链尖叫一声。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恨,胸腔里的那团火焰灼烧着她的皮肤,她受不了地对那路边的小花又踩又跺。
将眼前的树当作阿米莉娅,用手里的扇子狠狠打上去,不管不顾地发泄脾气。
扇子被她打得变形,项链上的宝石被磕坏,头发因为上窜下跳的变得乱糟糟的。
最后还是气不过提起裙摆像个战士一样冲刺,想要追上阿米莉娅打她几个巴掌出气。
结果冲的太猛没注意脚下被树枝狠狠地绊倒,整个人扑倒在湿软的草坪上。
这一摔摔得她浑身都痛,头上精致的小帽子飞了出去,脸上和胸口还粘上了几根碧绿的鲜草。
她又痛又气又难为情地哭了出来。
从来没有这么痛过、从来没有被人这么说过也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哭得正起劲,一张雪白的帕子递到了她面前。
罗莎莉吓得尖叫,她惊恐地顺着手帕看过去,是哈蒙德伯爵。
他抿着嘴,想要努力将嘴角压下去表情有点奇怪,
罗莎莉脸色白了红,红了白,却还是下意识软着嗓子说:“伯爵,您怎么在这里?”
“我?我一早就在了,就在——”哈蒙德伯爵见罗莎莉不接手帕便直起身说,“就在两只小鸟争吵的时候,那声音真是刺耳让我不得不注意到她们。”
言语里明晃晃的调侃让罗莎莉握紧裙摆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努力地站起来然后挺起背,不去管自己现在有多狼狈多像个疯婆子。
“真是抱歉,打扰您了。”她微微屈膝道。
“不,怎么会,我正好无聊得紧。”哈蒙德伯爵咧开嘴唇,眼睛认真地盯着她。
大概是现在的已经没什么形象可言了,罗莎莉有些憋不住地说:“原来您是这样一位先生,真是和我想象地接触到的绅士们都不太一样呢。”
“有什么不同,就因为没有对狼狈的小姐说好话吗?”哈蒙德伯爵说,“这样不就太假惺惺了吗?”
“您可真没同理心。”罗莎莉语气夹枪带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