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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应该没有生气?
谢昭昭松了口气,拉着谢彰彰纠正道:“你看清楚,这不是太子殿下。”
说话间,谢昭昭的父母已是听到动静,从堂屋里走了出来。
谢父见到女儿,快步迎了上去,悬在空中的手臂微微颤抖,眼底是掩不住的喜悦:“昭昭,是昭昭回来了!”
他将谢昭昭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确定女儿没有消瘦,似乎还圆润了些,这才放下心来。
刘珺雁见到女儿也很是高兴,但她很快注意到谢昭昭身侧站着的人不是赵晛,而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男人。
她心头一颤,顿时脑海中涌现出不好的预感。
早些时候她便听到过外头传来的风言风语,好像说是太子妃祭祖时险些被毒蛇咬伤,乃不祥之兆,不利国势气运。
没等到刘珺雁托人询问,谢昭昭已是特意写了封信让人捎回了家报平安,叫她不要担心。
如今深更半夜,谢昭昭身侧没有太子殿下的陪伴,却独自回了母家,莫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刘珺雁嘴唇颤了两下,看向赵瞿:“昭昭,这位是?”
谢父便没有妻子那般心思细腻,他打量了赵瞿两眼,见赵瞿身着葛布宫服,两手一拱:“这位怕是宫里的哪位公公吧?大晚上劳烦公公亲自相送,快请进。”
谢昭昭:“……”
赵瞿的确是她公公,但不是宫里的公公。
她父亲官职太低,虽是谏官却从未上过早朝,更没有资格见到这位当今天子,自然认不出赵瞿是谁。
她感觉后脊阵阵发凉,转瞬间额上便渗出了一层薄汗。
赵瞿性情喜怒无常,如今听见她爹这样说,指不定要干出什么。
谢昭昭已经开始后悔带赵瞿回家了,她僵着一张脸朝他看去,谁料赵瞿面不改色,竟是笑吟吟应了声是:“大人客气了。”
谢父热情地将赵瞿迎进了堂屋,赵瞿进屋后目光缓移,将屋子四处打量了一遍。
房子是破旧了些,但打扫得很干净,墙壁上挂着笔触熟悉的山水图,书架上的竹册排列规整,还有一层专用来摆放各式各样的绣品,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温馨的气息。
他视线在山水图上多停留了片刻,谢父忍不住炫耀起来:“这挂画是小女昭昭三岁时所作,虽落笔稚嫩了些,却隐有磅礴之气。当年若不是进宫当了太子伴读,只潜心钻研画术,或许昭昭此时已成越国数一数二的画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