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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曦未察觉不对,“无碍,老人家觉总是多了一些。”
“姑娘若是觉得冒犯,不如先回去,等下回我们登门拜访?”花芸出声。
对面这么说,顾曦更不好意思转头就走了,便道:“夫人说笑了,哪有登门拜访刚进门就回去的道理呢,我来乌州许久,也未结交其他人家,今日上门,就算是跟两位夫人说说话,也算是结善缘了,两位夫人不嫌我叨扰才好。”
“怎么会呢,”花芸说着,“能和这么一位俊秀的姑娘结交,才是我们刘家的运气呢。”
顾曦跟着婆媳二人一路走进刘家宅子,这宅子布置果真跟花芸前些日子说的一样,从进门到内院,全是花。
“二位夫人真是孝顺,寿宴这般布置,真是好看。”
“说起来,在乌州我们还真是第一家这般布置寿宴的,那日宴席上的人都夸不绝口,说来还真是要多谢姑娘,启发了我们,”庄夫人说着,“对了,姑娘是从哪里来的,你们那边可曾有过这般布置寿宴的习俗?”
一路过来的谈话并无不妥,所以听闻这样的问话,顾曦也不觉得对方是在打探自己便回答道:“原是从翎京来的,这样的布置……其实我父亲便是这般给我母亲布置生辰宴的。”
听见翎京二字,婆媳瞬间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一丝慌张,只不过片刻,庄夫人就定下了心神,“那姑娘的父母一定很恩爱。”
正说着话,前面却忽然走过来一男子,花芸婆媳二人并没有带着顾曦回避的想法,于是那男子便径直走了过来,“娘子,这难道便是你说的今日的贵客?”
“正是。”
顾曦心中了然,这人原来是花芸的夫君,也就是庄夫人的儿子。
刘长荣的目光落在顾曦身上来回打量,就听见花芸说道,“顾舒姑娘,这便是我夫君。”
顾曦朝他见礼。
“我刚从祖母院子那边过来,祖母还睡着,姑娘不如到府上花园看看花,喝些花茶,等祖母醒了,我让人过来通报。”
“还是夫君有法子,我跟母亲正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呢,”说着,花芸看向顾曦,“请了姑娘过来,祖母却睡了,我们正过意不去呢。”
她这话说的,像是这家老夫人跟她们不是一条心,明知道有客要来还偏要睡着似的,把责任都推出去了。
顾曦听得眉头微皱,但想着对方或许只是不会说话罢了,不是坏心,便也笑笑了,跟着两人一起去了花园。
花园中景色更甚,顾曦难免看得入了神,一边又细数着自己的园子中没有的花,想着等回去让人也采买去种上。
几人正逛着,忽然有人来把庄夫人和刘长荣叫走了,庄夫人脸上尽是歉意,“许是内宅的事情,我去去便回,花芸,你陪着顾姑娘好好逛逛。”
花芸应了声是,两人便走了。
顾曦只觉得有些奇怪,既然是内宅的事情,那刘长荣跟去做甚呢,不过她作为第一次登门的人,也不好多问。
刘长荣母子二人过了花园连廊,钻进了边上的屋子,刘长荣便着急地问道:“母亲,今日这事可得抓紧办成。”
庄夫人一看见儿子着急的模样,心下了然,刘长荣肯定是被那姑娘的模样迷惑了。
“别急,这事本就是安排好了的,”庄夫人捅破窗户纸,看着花园里那靓丽的身影,“这姑娘,你之前上街的时候遇上,也着人打探过了,不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打探不了什么消息,只是再怎么隐秘,也能窥探到府中一二,这姑娘,很有钱。”
“等儿子把她占为己有,还担心没钱填补空缺吗?”
庄夫人狠狠打了儿子一下,“你什么时候能不去赌,我也能多活几年,只是眼下有了几个难处。”
刘家虽然经商人家,但也算是正经人家,只不过这一辈却出了刘长荣这么一个东西,品行不端不说,甚至还爱赌,自从去年赌到现在,不知道填进去了多少钱财,偏偏还不知收敛,又把家里的宅子都抵了出去,他根本不知悔改,甚至在前几个月上街碰见顾曦的时候,为色所迷,甚至还想把人占为己有。
而刘长荣最先领回家的花芸原本出身青楼,有了这样的先例,庄夫人哪里肯让他再肆意妄为,所以便派人偷偷去查,但谁知这姑娘鲜少出门,最后她们还是靠着那府中采买的人的手笔,才意外得知,这姑娘有钱的很。
而后又知道了这姑娘大量购花,于是便买通了花匠去打探府中的事,知道这府中仅有两个姑娘做主,她们便开始着手设计了之后的一系列事情。
不过也幸好老夫人今日做寿,她们才有了最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