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中,新帝裴衡对面站着当朝宰相王守润和礼部尚书张知志。
“依你们之见,这余北二王子安顿在何处才是最好?”年仅十六岁的文宣帝问道。
“回皇上,前朝曾留下一宅子,微臣看过,依照礼制,这宅子供二公子居住确是刚好,但经这么一出,微臣倒是觉得还是需把人安顿在宫中,免得再生意外。”
“张尚书言之有理,皇上,眼下南北战事刚停,且余北虽送来质子,但按照那可汗胡日查阴险狡诈的模样,想来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若是这余北二王子在我朝出了事情,那岂不就是给了他们进攻的借口,”王守润拧眉,“再加上顾璞大将军方战死沙场,虽说他不是北方战场的主力军,但到底是我朝难得一见的将才,我军现在正是军心涣散之时,若是余北借此进攻,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二卿所言极是,那就这么办吧。”
兴德宫中,宫人们正在把吉布哈的东西往里帮。
跟随着吉布哈从余北来到大昭的奴仆们跟着边上恭维着,“二王子您看,就算我们来了大昭,他们也不敢轻慢我们。”
吉布哈轻蔑一笑,“大昭打了胜仗又如何,死了一个皇帝,刚登基的皇帝岁数还没本王大,过不了多久……”
说到后面,他压低了声音,周围的人都没听见他在说什么,但远远听着后面的塞勒赫却是听到了。
不仅听到了,还看到了,只因吉布哈侧过头看了他一眼,似乎心中打着什么主意。
“你,过来。”吉布哈朝着塞勒赫吆喝。
塞勒赫垂下眼眸,藏去心中怒火,走了过去。
“驿站出事当晚,他们说有个人要逃走,是不是你?”
“不是。”塞勒赫直截了当地回答。
“不是?既然不是,那那天晚上为什么我没见到你的踪影?”
“我当时在厢房,被大昭侍卫扣住了。”
吉布哈看了他一眼,而后嗤笑一声,“谅你也不敢。”
说完,他朝着殿内走了几步,而后又停了下来,“看你的表情,你似乎很不服?”
“王子问他做什么,这种贱婢生下来的畜生,能跟着您来大昭,也算是他的福气了。”
这句话成功把塞勒赫存于心中的怒火放了出来,“你说什么?”
“呦,怎么,贱婢生的孩子,连耳朵都不太好?”
话音刚落,说话的人就察觉到耳边传来一阵劲风,而后拳头落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