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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是服侍公主的人,长公主的事,奴婢实在是不知晓,恐要问一下连枝姑姑才知道,至于长公主是否留了话,当时产房中尽是接生嬷嬷,郎中说人太多了不好,于是就只让公主进去了,奴婢守在门外,不知道长公主是否有留话。”
“那便是,只有舒儿知道了。”
“按理来说,应当是的。”
“应当?”
抱弦:“这几日夜里,公主醒了几次,但嘴里一直念叨着太医一事,仿佛还困在去找太医的路上,没想起来回府之后的场景。”
太皇太后一顿,而后呢喃道:“没想起来……也好,也好。”
抱弦还跪着,只是片刻之后,就听见太皇太后让她起来,“若是舒儿醒了,当晚发生的事情,也莫要再提起,最好是能让她忘了,淡了,这样也能让哀家的舒儿少受些苦。”
“是,奴婢记下了。”
抱弦离开之后,秋嬷嬷上前,细声道:“太皇太后,这抱弦的话……”
“她是从小跟着舒儿一块长大的,不太会说谎,且眼下舒儿身边是最需要人的时候,她就先放着吧。”
“是,”秋嬷嬷应着,“将军府那边的人来说,连枝她忠心为主,在长公主殁后,上吊了。”
“也算是忠仆了,”太皇太后眼都没眨一下,“那晚的其他人……”
“太皇太后放心,奴婢都处理好了。”
香炉中暖烟不断,太皇太后看了许久,“眼下就只有驿站一事最是可疑,哀家不信,怎么就那么碰巧,驿站出了事,看着像是要把舒儿困在那里。”
“皇上不是已经让人去查了么,想来早晚也有个定论。”
太皇太后:“衡儿年纪尚小,他坐这个皇位,能不能坐稳都难说。”
“太皇太后不必忧心,王宰相正值壮年,又是忠诚纯正之臣,肯定能辅佐皇上的。”
“幸好这次,那王守润跟哀家站在了一处,主张立嫡,不然……”
秋嬷嬷俯身上前,“老奴听说,这几日云阳宫那边,玉贵妃病了。”
“哼,病了就病了,当初达儿把她从江南带回来,纳入府邸,我就是一直不喜的,就算她生下了征儿,总归还是出生不正,她的儿子,更是不能继承大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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