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不干他的事。
但机关干活,谁嘴大谁说了算。
做下属的,该认错认错,该背锅背锅,必要时还得主动替上官出主意。
年轻的祭酒也不分辩,只满脸恳切道。
“此事下官责无旁贷,必定亲自向陛下请罪!”
“只是下官以为,当务之急实非问责。尽快找补完成祭礼,保春闱顺利开科才是头等大事。
至于罪魁祸首,事后下官必定全力追查,还请大人放心。”
高勤亦不想生事,便颔首同意。
他扫视场中,最终视线定格在远处贡院方向,意有所指道,“祭酒,这场若不平顺……你且好自为之吧。”
顾慎一凛,低声谢了上官,自去张罗救场事宜。
人后,全程偷窥的苏训冷声道,“这就是你说的请君入瓮?”
黑衣男人笑笑,“那要看老婆口中的‘君’是谁……若是神宗,这就是个开胃小菜,若是方家,那可不就是一只大瓮。”
腰上一热,是这人厚颜又贴了上来。
苏训忍着他得寸进尺的动作,按住那只手,低声警告,“你若敢再进一寸……”
“好嘛,好嘛!”黑衣男人忙抽回手。
又将下颌垫上他肩头,“御史明明也有快。感,何必如此假正经?你看朝中,同性厮混亦不再少数,缘何就你这般不近人情?”
他将人情二字说得轻挑又暧昧。
灼热气息熏得苏训耳廓都滚烫起来。
他不由想起怪味楼里窥见的荒诞场景。
白条条的身躯,如伏羲女娲交缠。
天道虽分阴阳,但化入凡俗,两个男子亦能颠鸾倒凤。
那画面极具冲击,直把苏训骇得连退数步。
慌张里,他抵上身后宽厚的胸膛。
后腰处的异样,叫他脊髓蓦得一麻,胸中激荡起一股既嫌恶又躁动的欲念来。
二人齐齐低喘出声。
苏训想逃离,却被身后人一把扯回。
陌生的钝击感,即便隔着衣物,也叫他羞耻又愤恨。
神不思属的两人,都不曾注意,暗房里的上位者,直白浪荡的律动之间,嘴角却缓缓勾起得逞的笑。
大约也是自那之后,黑衣人如同打通任督二脉,于情事上突然觉醒,越发难缠,叫苏训难以招架。
甚至不分时地的做出些孟浪举动。
比如当下。
苏训不由撇开头,逃避黑衣人过分的亲昵。
“李越,说正事!”
叫做李越的青年,正是两省民乱真正的祸首。
此刻他却如昏君一般,一心只盯着眼前人臊红的耳廓,忍不住一边舔咬一边明知故问,“什么正事?”
那日他带着御史寻人,不巧正看到一场活春宫。
暗室里二人都是老手,竟把各种花样玩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