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木没有说话,只是低下身来紧紧抱住云扬无声的哭泣。
“术木,这回我是真的放下了。你不想知道我怎么了吗?为什么所有人都没事,只有我一个人身体不适?难不成你也当我是水土不服?”云扬的手轻轻的摸着术木的头发。
“为什么?早就想问你,可又怕你,不愿意和我说。”术木抬起了头,泪还在簌簌的掉下来。
云扬微叹:“我亲了言泽一下,代价是差点死在傅子澄的剑下。”
术木大惊:“真的?她动的手?”
云扬轻轻扯开衣服给术木看伤口:“我真的没想到子澄为了言泽竟会真的发狂,不亲眼看到我都不会相信,子澄那时的眼神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她当时是真的想杀了我。要不是言泽在,呵呵,你就真的看不到我了。”
术木看着伤口上的纱布眼里针扎似的疼,轻轻的触摸:“云扬,你最怕疼了。”
云扬咯咯的笑了起来:“木木呀,你这眼泪不要钱的是么,好了好了,其实本来我也已经想通了的,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不是我的我争也没有用,泽儿她注定不是我的,我再争也是没有结果的,安心的做她的云姐姐一辈子守着她,看着她好我也就满足了。亲她那一下也只是让自己多年的心愿有个达成而已。至于你呢,呵呵,把你一个人调开的确是我做错了,我不该这么没心没肺的,你对我的好我怎么会忘记呢,只是这情,我真的受不起,这事过后我就和泽儿说,你也跟着我们回家去吧。别一个人在这闷着了,你求着京兆尹的事我也听说了,那个混蛋让我们木木受着这么大的委屈我自不会放过,你就安心的把这最后一点事处理好吧。”
术木有些哽咽:“你想让我走就把我支开调到乾城,调到兆城,你想我回到你身边我就要回到你身边,云扬,这些年,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的心,你到底还要把我怎么样。”
云扬微有些用力的搂抱住术木:“木儿,我知道你对我真的好,可是就像言泽对我,我对你一样,真的只是姐妹之情。我能放开,你也能的对不对?你现在这样喜欢我,也仅仅是因为你还没有遇到那个让你真正心动的人而已。给自己点时间,给我点时间,我们都会幸福的。好吗?”
术木点头,却无声的哭泣。大家都没想到,就在这事的不久之后,两人竟都遇到了让自己欢喜让自己忧的人。
翌日,冯丞相府外,术木扶着柳言泽上车后迫不及待的问道:“小姐,事情怎么样了?冯丞相怎么说的?”
不等柳言泽开口,傅子澄就一脸神气的撇嘴道:“言言出马会有解决不了的事吗?我说术木,你是不是喜欢云扬久了变得和她一样脑子笨啊?”
术木当场卡壳在那,脸色没变耳朵却通红,半天才没事人样的说:“大,大少爷你休要胡说。我喜欢云扬?这可是,天大的笑话。云扬和我一样皆是女子。”
傅子澄不屑的白了术木一眼:“死鸭子嘴硬,看我哪天把云扬嫁给一个60岁的糟老头你急不急?”
术木一听这话就急了:“少爷,这关云扬什么事啊?你不能把她嫁给一个那样的人,至少,至少也要问一下她的意愿啊。”
傅子澄还想多说,柳言泽就狠狠的掐了她一把,顿时让她消声。
“对了术木,冯丞相已经了解了这件事的始末,他说此事定会上报朝廷的,不日就会下发文件,城北的铺子开张你都准备好了吗?”柳言泽温柔开口并成功转移话题。
“哦,早都准备好了,只要榜文下来随时可以开张。”术木对柳言泽很是恭敬。
“木木,都说了多少次了,你对我不要这样拘谨,和云扬一样就行,大家都这样相熟了。”
“那怎么可以?术木是被小姐所救,这个恩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你看你又开始了,都说了是云扬了,是她让我和她一块把你赎出来的了,否则自己也不走的,所以你要谢就谢她好了,呵呵。”
“那也是大小姐的心好。”
“喂,我说你有完没完呀,当年去赎你们时明明我也有出钱的,怎么就没人谢我呀?”傅子澄终于觉得不平衡出声。真是的,每次术木谢人的时候一定没她的份。
术木把头转向车外不再出声了,柳言泽扑哧一声笑出来,傅子澄气得脸通红。
几日后,云扬又开始扭着她的小蛮腰四处转了,其实她的伤早就好得七七八八了,血流得虽多不过伤口并不深,不过是因为她怕疼这才多养了两天。京城的护国寺最是天下闻名,云扬白了一眼傅子澄悠悠开口:“木木呀,我这回大难不死怎么着也得去护国寺里烧个香拜个佛,这肯定也是佛祖保佑我,要不我肯定就去西天面见佛祖本人了,所以我要去护国寺还愿。你得陪我。”
傅子澄不屑:“再有下次别说佛祖了,玉皇大帝也保不了你。”
云扬嘴差点气歪:“傅子澄!你找麻烦是不是?”
“我不找麻烦,我就找你,你比麻烦还让我讨厌!!”傅子澄直撇嘴。
柳言泽和术木都偷偷的叹口气,这两人,上辈子一定有仇来着。
术木开口缓和气氛:“好了,云儿我陪你去,主持和我很熟悉我们还可以留在寺中吃斋菜,路途我认得,也不用叫小厮跟着了,你也来了几天了,正好也可以陪你四处转转,那附近的招蜂岭和引蝶池也是很有名的,我带你去看。”
闻听此言柳言泽也开口笑道:“既然这样自然也少不得我,我也想见见这闻名天下的大寺到底是有多气魄。”
傅子澄抢道:“言言去,我也去,她在哪我就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