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变冷,池砚在棕色棉服里面围了一条蓝围巾,上课时把围巾脱掉,下课再围起来离开。
他并没有注意到周围人探究的眼神,一直在想剪头发的事。
管家说他可以剪,池砚考虑要不要信任他的手艺。
当陆言栀带着祁寒山去陆家的时候,池砚正在洗头。
一直关着的美容室门打开,池砚肩膀上披着一条橙黄色的毛巾,就是理发店常见的那种,躺在按摩椅上,很舒服地享受着管家的按摩头皮服务。
陆言栀第一次看到管家把白衬衫的袖口撸起,短马甲也沾了点水。
他和祁寒山相互看了看,退到小客厅坐等。
男佣送来水果和甜点,陆言栀没动,祁寒山剥了一个橘子吃。
美容室内,池砚闭着眼睛和管家聊天。
管家没有孩子,正说着他一个不争气侄子的事,“宰相门前七品官,这些年他借着光捞了不少好处。”说起来真是丢脸,所以他以前没和任何人说过,“但是现在好了,他不用麻烦少爷了。”
“恭喜恭喜,”池砚道,“是不是终于领悟了?”
“是终于破产了。”
池砚笑出声,眼睛进了洗发水,管家用毛巾给他擦掉,“现在在老家种植葡萄。”
池砚问:“什么品种的呀?”
管家告诉他。
他立刻说:“想吃。”
管家:“……明年我让他送点过来。”
“好哦。”
不知道为什么在葡萄上纠缠很久,终于洗好头后,管家看到柜子里有染发药水,问:“要不要染头发。”
池砚想了想,说:“我想染成金色的。”
陆言栀和带着陆书聿参观了一下陆宅,发现展示架上多了许多精美的小物件,墙上也多了很多画。祁寒山冷笑连连:“一看就是池砚喜欢的。”
他们从早上等到中午,期间在陆宅吃了顿饭,终于把人等出来。
一头金灿灿的小狮子。
祁寒山来兴师问罪的,一看却绷不住笑了:“你是每三年染一会吗?血脉复苏。”
池砚看到他也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瞬间想起自己的目的,祁寒山喝了口水,用手帕擦擦嘴,一套动作结束后,把手帕往桌子上一丢,“把你行李收拾一下,跟我回去。”
池砚猛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