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半晌,迟霜寒才咬着牙说:“祁尧天,我还想问你呢,你跟那个沈飞鸾是什么关系?”
白鹭洲眼皮子一挑,朝祁尧天那边瞅过去。
祁尧天表情有点冷,说:“没什么关系。”
“放屁!”迟霜寒继续爆粗口,还冷笑:“没什么关系,他手上戴着你那串摸都不给人摸的血菩提?”
白鹭洲朝着祁尧天的手腕勐看。
我去,还真没了!?
白鹭洲震惊了,上回见祁尧天的时候,那串珠子还好端端在他手腕上挂着呢。
“不是吧我的祁少,你珠子呢?”白鹭洲想要伸手上去摸。
“送人了。”祁尧天表现的非常淡定,说:“开车呢,别添乱。”
白鹭洲嗷嗷:“平日里,你那宝贝珠子连碰都不给兄弟碰一下,你现在给我说送人了!?你老实交代,送给哪个小妖精了!”
祁尧天说:“当然是送给更需要的人。”
白鹭洲:“……”
迟霜寒那边又发出来一声冷笑,说:“我就知道,沈家那小子一会儿说是偷的,一会儿说是捡的,我他妈用脚趾头想想都不可能。”
祁尧天说:“他人怎么样了,你还没回答。”
隔着电话白鹭洲都能感觉到迟霜寒翻了个大白眼。
“受了点皮肉伤罢了,我看他好着呢,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刚才还把玄臻的天狗打趴了。”迟霜寒没好气地说。
祁尧天皱了下眉头,说:“玄臻还放狗咬他了?”
迟霜寒说:“这倒没有,就是下了车之后,一直冲着他狗叫,那小子脾气还挺大,被叫烦了,直接一拳头把天狗煳墙上去了。”
祁尧天:“……”
白鹭洲忍不住乐了起来。
“别他妈笑了。”迟霜寒皱着眉头,说:“赶紧过来吧,沈飞鸾这身份太敏感了,你们有所不知,斗法的时候,他召唤来的式神是厉鬼。”
“厉鬼!?”白鹭洲“卧槽”一声,拍着脑门说:“这是什么式神,驭鬼派的招数吗?”
“驭鬼派的鬼仆可是比厉鬼可爱多了。”迟霜寒叹了口气,说:“电话里不好讲,我也没搞清楚你和沈飞鸾到底是什么关系,见了面再说吧。”
祁尧天脸色微沉,加快了行车速度。
警察局里,沈飞鸾相当配合地录口供,毕竟都三进宫了,态度这一块必须拿捏。
“我都不认识他们俩,是他们主动过来找我茬的。”沈飞鸾撇了撇嘴巴,一副隐忍可怜的模样,对着漂亮的警察小姐姐说:“我好端端摆地摊,他们过来就说我画符害人,你看看,这岂不是封建迷信嘛!”
“你他妈就是害人不浅!”玄臻心疼他的狗,但在警察局这种地方,他又不能让狗跳出来,冲着沈飞鸾叫道:“要说你和召唤恶鬼没关系,打死我都不信!”
“你们听听,还什么满嘴恶鬼,这怕不是个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沈飞鸾抓住机会,对警察告状:“我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崇尚科学,封建迷信要不得啊!”
“你崇尚个屁!”玄臻瞧不上他那副比绿茶还绿茶的样子,刚站起来准备对线喷,就被旁边的警察一巴掌拍在了椅子上。
“你激动什么?这里是警察局,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警察大哥还是很有威严的,面对玄门天骄丝毫不怂,瞪着玄臻说:“满嘴胡言乱语,小小年纪,信什么鬼鬼神神的,别人不信,你还打他,哪儿有这种道理?”